“好说,其实是医的那一套望、闻、问、切罢了。”秦海说道:“医博大精深,有许多点与相面异曲同工之妙,我从小跟着师父学习,粗略精通一点医术。”
这比起他平时的说法来已经很谦虚了,宋柏杨自然是知道那位道长的,本来是搬山道人,后来被老严说入他们一起,当年的那个糙汉子能把秦海一手带大,也是绝了。
现在看来,他不仅将秦海带得身强体壮,还教了他一身的本事,现在全派上用场了,宋柏想着到时候回去,一定要登山门好好感谢道长。
带着满心的心事,车子缓缓驶进了圣家别墅,再次回到这里,宋柏杨抬头,看着这片熟悉的绿色草坪,看着那远处的高尔夫球场,还有攀岩场,往昔生活又回想在脑海里。
他曾经低头带着忐忑的心情走过这里,第一次见到圣祖安,又在众多圣家人的面前局促不安,对身份的未知,对未来的迷茫,这一切都发生在这里。
时光纵逝,一转便是二十余年,一想到这二十余年的生活,宋柏杨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卫队长,请问灵堂设在何处?”进来半天了,都没看到灵堂的位置,秦海就吐槽了几句,这么大的门户,灵堂该怎么设计都不知道吗?
车子又往前开了约五分钟,毕竟圣家太大了,终于在圣祖安的主别墅附近停下,看到车辆,那些圣家的护卫们都自觉地让开,精鹰队的车还是认识的。
秦海领教了卫天奇的排面,跟在他后面果然有安全感,一下车,就看到了灵堂,还有放在灵堂里的棺材,在国内,灵堂放在哪里要看亡人是在哪里咽的气。
如果是在家以外的地方咽下最后那口气,灵堂要摆在屋外,要是在家里故去,灵堂才可以设计在家里的庭院,听闻圣祖安是在家里咽的气,这位置还说得过去,算是在庭院里。
灵堂就在主别墅的花园里,看到门口的旗和天灯,秦海觉得他们办得不错,那旗用黄、白、绿三种颜色的纸剪成,还是传统的斜角开口,上面写着驾鹤西去的字样。
两盏长明灯点在灵堂门口的左右,有灯罩,不见风,倒不用担心灭掉,与老家相比,这里还是少了一样东西——五谷灰。
按在岳南山上的传统,灵堂里要散上五谷灰,何为五谷?北方五谷为麻、黍、稷、麦、菽,南方五谷为稻、黍、稷、麦、菽。
除了这个外,别的地方倒布置得没大毛病,只是,他们一进来,就感觉到无数道灼人的眼神,尤其是宋柏杨,更是接受了无情的眼神洗礼!
圣家所有二代、三代都穿着孝衣,看着进来的人,圣明玉也在其,她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宋柏杨,面容讶异之时,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愤懑,因爱成恨,便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