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脸唰地绿了,老太太刚才就黑着脸,现在脸色更是难看,用不知道哪地方的方言嘀咕着老头,徐风一看这两枚钱是假的,顿时直起肩膀,耀武扬威道:“您看,浪费这么长时间,我还花了一万……”
说到这,徐风一阵肝疼,擦的,早知道只包个几百块,他一时手快,居然包了一万这,这递出去的红包又不能要回来,心疼!
看他这德性,秦海闷哼一声,小声说道:“徐老板,你这气量可不行,怎么在江北玩圈里混,况且,二位虽然这古钱是假的不能典当,但身上是真有好东西的,你不是玩串的行家吗?居然没有发现?”
秦海这一提示,徐风才看到老太太手腕上戴的沉香串,额的个乖乖,原来真宝贝在这!
两位老人家你看我,我看你,老太太便是不舍地抚着沉香串,面有忧色,秦海说道:“阿姨不舍得也正常,毕竟是棋楠香,极品了。”
“小子,你是怎么发现的?”老头看秦海的眼神这才略微变化了一些。
秦海抽了抽鼻子:“闻香,另外,我在缅国就曾经在另外一位夫人手上也见过棋楠手串,再见到自然能认出来。“
他的确是先闻到香味,才注意到这位老太太手腕上的手串。
赵凝雪对珠宝玉石略通,对这木头了解不多,倒是爷爷奶奶对手串痴迷,还收藏了不少。
听到闻香二字,也是不懂:“你靠鼻子就能闻出来这是极品沉香?”
“行家对沉香称为品香。”
秦海说声“造次了”,就往凑了凑,鼻子又抽了抽:“其实这棋楠的香味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温度、环境不同,甚至皮肤的温度变化,都能让它的香气发生改变。”
比如老太太现在因为重心到了她身上,多少有些紧绷,身体的温度便比刚才高,这一高,那棋楠的香叶味便变得不同。
秦海如此品香,让徐风大开眼界,他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光盯着那钱了,一个玩串的行家反而没留意到那手串!
老太太脸上的黑气都散去了几分,默默地望了老头一眼,就算没说话,赵凝雪也觉得应该是表达——这小子有真本事。
秦海又一伸脖子,自信满满道:“您这一串质软如泥,当真是极好的上品。“
老太太终于有了一丝笑模样,秦海突然就叹了一口气,赵凝雪和徐风异口同声:“你叹什么气?”
“可惜是成品,不然用刀刮一刮,应该可以看到香屑,舔一舔,能有辛麻感,不过生闻也有甜凉的腥味,沉香的迷人之处正在于此。”秦海感慨地摇头:“可惜我不能刮呗。”
那老太太被他逗笑了,还假装舍不得地把手串藏起来:“你这越说,我越觉得这东西宝贝,比那什么钱强多了!”
“的确是强得多的。”秦海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您们看,要不要换一下?“
老太太长舒一口气,依旧有些舍不得:“你是想让我用这沉香串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