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一笑摆摆手,反问道:“听说你父母把扔给道长后就不失所踪,你不想知道他们的下落吗?你自已这样查查到猴年马月,如果有我们出马,那就不一定了。”
“切,是不一定能查到吧。”秦海懒洋洋地说道:“你这个不一定范围可大了。”
老严眉头一皱,这小子怎么就是不上套呢?他便笑嘻嘻地说道:“秦海,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不会允许这种承诺。”
秦海大咧咧地说道:“严叔,我爸妈的事,我掐算过,这次过来有转机……”
等等,秦海的脸色微微一变,突然拍着自已的腿说道:“好呀,真有你们的,所有人牵着我的鼻子耍我玩呢,是不是?”
老严一怔,没等他把话说完,秦海转身就走,方大维也被他整懵了:“他怎么回事?”
秦海冲回旅馆,正好遇上海棠出来拿喝的,他冲过去问道:“瑛姐呢?”
“瑛姐说不舒服,先回房间了,怎么了?”海棠看他脸色微微发红,心急火燎的,关切道:“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看医生。”
秦海指着自已的心窝子,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海棠也是摸头不是脑,他心窝子疼?那不是大事嘛,海棠正准备追过去,已经不见他的人了。
等到了林瑛的房间前,秦海手按在门上,这次来之前他卜过一卦,是吉卦,他刚才仔细回想了一些细节,冷不丁地就想到林瑛微红的眼角,心里就打了个激灵。
门突然拉开了,林瑛已经换了衣服,身后的行李箱打开,看着正在整理行李,他心里一紧,说道:“瑛姐,你准备走?”
“不走。”林瑛说道:“以后都不走了。”
她似乎话有话,秦海说道:“瑛姐,我觉得你长得挺像一个人的。”
“谁?”
“我妈。”
林瑛怔在那里,良久才笑了笑,眼睛里面浮上了一层雾气,秦海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卦象诚不欺他,他咬着牙帮子,说道:“我问你要点指甲、头发啥的行不?”
林瑛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记得你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和人打架掉进泥沟里的事吗?”
秦海记得,他从小就皮,摔进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成了泥,那种稀泥巴,被太阳一晒干就成了壳,粘在身上很疼很疼。
当时,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从泥沟里拉出来,反正他眼睛也看不见,就闻着一阵香,反正是个女人,把他拎进河里给他洗啊洗啊,把个小泥人洗出了鼻子眼睛。
他记得特别清楚,村里没有女人身上有这种香气,特别好闻,把他洗干净了,又给他擦着身上的水,看着他往道观走,那时候他一声没哭,好像还骂了脏话。
当时那女人在身后补了一句:“别讲脏话。”
记忆突然涌了回来,秦海看着眼前的林瑛,记忆里两个人的身影慢慢重叠,只是脸庞经过岁月的敲打略有不同,他咬着牙,没怎么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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