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先生,我能否把这瓶子换个角度看看?”拿着放大镜的老头一开口,声音充满了磁性,那远山定一看着对他也颇为敬重,居然同意了。
在两名保镖的守护下,这老者将瓶子拿起来,转化了几个角度,角度和光线一变化,这瓶子的釉面也跟着时明时暗,在短瞬间有好几个颜色!
这结果也是让不少人都惊到了,赞叹不已,正当这老者露出震惊的神情,一个声音镇住了全场:“真没想到,我们江北赫赫有名的做旧大师落青阳的落仿居然流落到了贵国。”
是秦海,海云天和海棠兄妹俩面面相觑,这小子又看出什么来了,在这里搞事情,肯定要被人秋后算账,海棠气得直跺脚,低声说道:“大哥,他又乱来了。”
“别急,这小子我们还不知道吗?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海云天这么说的时候,其实也抹了一把汗,这杀千刀的小子,可别惹出祸来。
远山静雄先一步走了出来,和秦海面对面站着,两人的眼神同样凌厉,仿佛在空气碰撞出了火花:“秦海,你是故意的吗?”
秦海懒得搭理他,转身看着刚才研究瓷瓶的老者:“这位老先生一看就是行家,刚才知道看胎底和开片,后来又想看天真色的浓淡变化,既然如此,就没看出上有伤彩吗?”
磨伤后的彩釉剥落,必留下痕迹。
秦海指着这瓶子道:“上有伤彩,估计现场有九成九的人都没有看到吧?另外,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落青阳!”
刚才的老者连忙再次检查,这一次举着放大镜一一看过去,不敢大意,再看一次,依旧没有瞧出来,秦海冷笑着握住他的手腕,一点点地移动,定住。
那老者瞪大了双眼,这一次终于看到伤痕,不敢置信地吐露出一句脏话!
“真有伤彩,这,这竟然是个仿品?”老者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海:“你这双眼睛不可思议,我从不见过如此神眼之人,就算看到了伤彩,你如何知道谁是做旧者?”
秦海一手提起那瓶子的颈口,哗!
好端端的琮瓶落地,碎成了一片,秦海捡起一块,翻转过来,再捡一块,凑到一起,上面赫然是一个“落”字!
“我国的这位落大师素来喜欢将自己的独门印记落在底胎之,除非摔碎才能看到,敢问天下有几个人敢用上死鉴?也因此落仿令许多名师打眼。”
秦海其实也不确定是否落青阳所作,但他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做到如此逼真的程度,只是一赌罢了,赌输了倒也无所谓,可父亲的这位挚友,并没有让他失望!
秦海想到这位天才,心悲痛莫名:“这是落青阳的独门绝技,现在所谓的做旧大师,不要说做出这么一个绝然的赝品,就想仿造出落仿都难于上青天,他是真正的天才。”
一时间,大厅里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凑到前面查看碎片,看到那清晰的落字,都是无比震惊。
“居然能仿到这种程度,惊人,不愧是江北玩圈里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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