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一回想,还真有这么回事,当时英姑的眼神直勾勾的,他还以为是自已太能干,把老人家给惊到了,他一回想,打趣道:“那您和我爷爷?”
“臭小子,我的闲话也敢讲,看我不抽你。”英姑抬起手来作势要打,也只是装腔作势,放下手后笑道:“落青阳的事了了,你小子最好像卦象显示得一样,是大吉。”
秦海把背包往身前一转,笑得露出好几颗白生生的牙齿:“必须的。”
施会长便出了墓园,出去后在附近打听了做墓碑的事,说到立碑,秦海是妥妥的行家,当初在山上,没少跟着道长做这个活。
碑看似长长方方就只有一块,但里面的讲究门道大着呢,他今天也没有别的事要忙,店里有人看着,便也陪着两人一起去找墓碑店。
陵园出去就有好几家,看到有客上门,各家都蠢蠢欲动,速度最快的那个先把他们迎过去。
兴许是看到施会长气宇不一般,那墓碑店的老板态度格外殷勤,一直夸口自己家的墓碑材质好,讲究,秦海看了看他场子里摆的那些,没吭声。
那老板是拍着胸口说道:“我干这行三十几年了,什么样的碑都做过,都立过,我们不止包做碑,还包立碑,用的都是古法,不像那些不讲究、没规矩的。”
这话其实挺得罪人的,都是同行,他把同行踩得不要不要的,秦海挑起个眉头说道:“那你说说看,这墓碑的禁忌有哪些?”
老板的年龄也就五十来岁,生得肥头大耳,脸上满是油光,一看就晓得家里的伙食不错。
秦海的发问把他难住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吱吱唔唔的,秦海也不继续问,在店里转了一圈后,冲施会长和英姑打个手势就要走。
那老板眼见得财神爷要跑,一个箭步拦住了去路:“三位,我在这附近干了这么多年,就数我这里的规模大,讲究,你们到别处就找不到像样的墓碑了。”
秦海一摆手,指向斜对面的那家店,冷然一笑道:“远的不说,你这位邻居店里的墓碑才是讲究,才是按照老祖宗的规矩办的,那边才是按古法来制碑的。“
一看这小子这么年轻,就敢一口一个古法,一口一个老祖宗,老板的脸色鄙夷,看秦海转身要走,心里坏水直冒,一伸脚,一勾腿。
眼看着脚尖都绊到秦海的脚后跟了,眼前影子一晃,没等他的笑容挂到嘴角,秦海站如松,扎扎实实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秦海嘴角冷笑连连,都说生意不成仁义在,这老板眼见得生意要黄,这种损招都出了。
施会长也是眼色微变,她为人内敛,英姑却是个性情真爽的人,指着这老板的鼻子骂道:“王犊子,自已要充行家不成还倒打别人一耙,这种小把戏你也有脸用。”
“英姑,别生气。”秦海倒是淡定自若,抖了抖刚才被绊的腿,那地方还有一块泥印子,就是这老板脚上的灰,他拿起一边的毛巾,顺势擦了擦,噗地扔到一边:“咱们走。”
老板一看,那是他用来擦脸的毛巾,气得脑袋生烟,等他追出去一看,秦海他们直接进了斜对门的店,他气得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娘的,今天是什么运气,碰上个小赤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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