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久,二十来年吧。”李老板漫不经心地说道:“比起这条街上的老人们差远了,很多是半个世纪以前就过来的,我这间店就是混口饭吃。”
“奇楠香手串都能给媳妇戴上,还说是混口饭吃,谦虚了。”秦海喝了一口茶,接过那女人写的生辰字,面色一沉,这字!
李老板抬头瞅了秦海一眼,心里打了个颤,这小子年纪不大,是个真行家,一眼瞧出他老婆戴的是奇楠香。
“老板娘的字有些说道,我有一说一,两位不要生气。”秦海面色一凛,看他神情这么沉重,所有人为之侧目,叶小秋大气都不敢出了。
赵明瑞斜眼看他一眼,啧啧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还卖关子?”
秦海只当没听到他的话,眉毛一挑,缓缓说道:“女命印星居时柱,而又满盘印星,地支食伤为杂气,且受本气藏干所克,天干透出食伤,又为它柱直接冲克。”
“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老板娘不安地转动手腕上的奇楠香手串,不安地说道。
“冲克,其实就是字五行有一行过旺,而又有一种五行过衰,老板娘的字,金为旺,水过衰。”秦海淡淡地说道。
“字某种五行过旺的,过衰的,都是容易导致疾病的隐患;在行运过旺的五行遇到冲克,过衰的五行遇生扶的岁运,都会有疾病产生。疾病缠身,孕育子女当然比较困难。”
“冬天天寒地冻,无火暖局,万物蛰伏,无用生机。夏季阳燥焦渴,无水润暑,万物枯焦,保命尚且不及,何来生养。”
“官杀太重子难活,女命之官杀为夫,食伤克官杀,官杀重就必然导致命局其他五行弱,食伤欲制官杀,却被官杀反侮。且官杀制日主之身,母子俱伤,自然也是命无子。”
秦海抿了口茶,缓缓说道:“我大胆一推,老板娘不是难怀,也没有孕后小产,是从来没有怀过,一直到现在。”
听了这话,赵凝雪差点惊呼出声,对一个女人这么说太过了,她赶紧想打个圆场,就听到一阵抽泣声,老板娘抹起了眼泪,李老板也哀声叹气。
这小子说了?老板娘是不孕体质,一次都没有怀上过?
“不瞒你们说,我二十多年前和我这位大哥一起流落到缅城,最落魄的时候是我媳妇一家帮了我们,我才一步步走到现在,我现在不管她生或不生,都认定这个女人。”李老板说道:“我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知足了。”
叶小秋的眼珠子转了几圈,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这年头要是说女人不能生,不要说婆家不乐意,丈夫第一个受不了,这老板还是个痴情人。
小巧的茶杯在秦海的手掌心里打转,斜眼瞟了一眼那个驼背老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有话想和老板单独讲。”
赵凝雪一怔,赵明瑞翻个白眼道:“你真是得瑟到家了,到哪都翘尾巴,这地方是你的呀,你说单独讲就单独讲,准又是一肚子坏水。”
叶小秋真是气到跳脚,他是不是傻,白长了一个还像模像样的壳,脑子里一堆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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