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朝着秦海的方向看过来,嘴角轻轻扯动,嫌恶之色尽现于脸上,这男人不是别人,就是曾经拿着军刀在芳宝阁要出手的远山静雄!
那女孩侧身看着远山静雄的表情,好奇地打量过来,看到面孔俊秀的秦海,双眼微微瞪大,白皙的脸庞上,漆黑的双眸满是好奇的光。
“哥哥,他是谁?”女孩好奇地举起手,衣衫往上浮动,隐约露出她平坦的小腹,远山静雄便是一皱眉,她赶紧把双臂放下,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女孩转身,眼睛眨巴着看着秦海,眼里像有两汪清泉水,她想和秦海搭话,但看到哥哥的表情,并不敢踏出这一步,只能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
远山静雄双目怒沉,冷笑道:“一只惹人厌烦的苍蝇,无所不在,静雅,离他远一点。”
远山静雅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秦海,双眸微微闪动,嘴角更是高高翘起,能把大哥气成这幅模样的人可不多,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
“远山先生也认识秦海?”海云天双手背在身后,气势昂昂地进来,笑看着远山静雄:“远来都是客,远山先生和秦海要是老相识,也可以趁机叙叙旧。”
秦海轻轻地笑了,远来都是客不假,但他要是能和远山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一来对不起老祖宗,二来对不起三哥孙大海和整个江北玩圈!
“我要和远山先生叙旧,恐怕能把他气得呕血,海会长,这个环节还是免了吧。”
他的话刚说完,远山静雅便吃吃地笑起来,她的笑声爽朗,更像是银铃发出的声音,娇俏得很,又不做作,这让秦海有一丝讶异。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还有句老话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可是远山静雄这狠厉阴鸷的人,妹妹却这么天真无邪,两人的个性俨然一个天,一个地,做兄长的已经被墨染黑,妹妹倒像是一张白纸,依旧纯白。
“我只是顺便来参观,赌石也是外行,至于这位秦先生,我和他的意见相同,我和他没有什么可以叙旧的。”远山静雄的语气冰寒彻骨:“让海会长操心了。”
毁了军刀,就连黑瓷碗也失手,眼睁睁地瞧着龙吐水的黑瓷碗经秦海的手进了博物馆的展柜,这让他如何不恨,再见到他,只想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海云天自不知道这两人之前的渊源,此时也感觉到异样,他们根本是水火不相容,便也放弃说和。
远山静雅抱着大哥的手臂,语气依旧又嗲又甜:“哥哥,这些石头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看字画古董,这里无聊死了。”
她粉嫩的脸蛋上满是祈求的神色,冲着远山静雄死劲地撒娇,远山静雄刚才还板着脸,面色难看,现在阴鸷之气都散了,真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