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邱像见鬼似地盯着秦海,一言不发,赵雷掐着嗓子说道:“字看完了,我兄弟问你要不要看面相呢,怎么不作声了?”
“不用看了。”大邱闷声闷气地说道:“以后在骆家园里看到你,老子绕着走!”
扔下这话,大邱不甘心地瞟了秦海一眼,无声无息地往外走,挤出人群,一下子就没影了,这下看热闹的人傻眼了,这可是骆家园里最难缠的牛皮糖大邱,就这么走了!
曾老板都惊呆了,抬起手指着离开的大邱,不解地说道:“他这是怎么了?”
“不用理他,小事情,”秦海咧嘴一笑道:“刚才在家里,您说整个骆家园里宝斋的正品最多?除了他家,还有谁家?”
“宝斋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曾老板自信满满地说道:“你要捡漏,去宝斋。”
秦海笑笑,冲曾老板抱拳,欠个身就走了,赵雷赶紧跟上去,都说他是秦海肚子里的蛔虫,刚才一看就知道他对曾老板的回答不太满意。
赵雷也是聪明人,想到昨天秦海后来收的一袋子古董,马上反应过来了:“骆家园排第一的不是宝斋,是昨天摆石像生的店?”
秦海微微一笑,老铁是什么人?摸金的后代,他手上的宝贝多了去了,结果他还到处捡漏,进的那间店气场低调得很,但那两列石像生不是现代仿制,是实打实从土里挖出来的。
正儿经的明朝石像生,老铁还遮遮掩掩,他就猜了一个九不离十,那家店的老板和老铁一样,也是干过倒斗的,现在还有倒斗的这帮人有联系。
要真论正品,这家店比宝斋还要牛,所以他掐着这个点,进去就收了不少正品,把老铁的眼睛都看红了,赵雷听完了,直竖起大拇指,由衷地叹道:“还是你牛。”
“昨天那家店我淘了不少,今天再走一圈,差不多就回江北。”秦海拿下耳朵上的烟,嘴巴紧抿,双眼看着不远处的宝斋,下巴一挑:“走。”
两人来到那宝斋前,还没进去,一道影子突然杀出来,死死地挡在两人前,一看,这人估摸着三十来岁,双手往胸前一抱,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面容凶悍。
“这不是古董店吗?还不让进去?”赵雷闻到一丝不太好的意味,反问道:“开店谢客?”
“我们店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这人看着不像伙计,倒像是个打手,气势汹汹,眼神更是斜瞟在秦海身上,皮笑肉不笑:“你们俩就不行。”
日了狗了,昨天还能进,今天连门槛都不让踏,说时迟,那时快,啪哒!
那男人还没回过神,膝盖骨一麻,脆响过后扑通落地,身边一道影子闪过,那秦海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里,双手往身后一背,冷笑道:“老板出来说话。”
那男人一身肌肉没派上用场,尴尬得头点地,赵雷冷冰冰地说道:“大哥,你小鸡啄米哪,好不好吃?赶紧起来,这么大个个把门都堵上了。”
此时,又有几名伙计冲出来,把秦海团团围住,一个五十来岁的年男人走出来,戴着金丝眼镜,镜片还是圆的,显得颧骨高大,看到秦海,他不耐烦地摆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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