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有一幅爱搭不理的样子,手指沾上药,顺着伤口由上往下按,没有搭腔,手上的力气用得还挺大,秦海一扎头,娘的,真狠哪!
“车牌一样,就我们家现在用的车牌吗?”罗大有不吭声,老板娘说话了:“之前我们家这口子非要拍那个车牌下来,花了不少钱呢,老车牌还挂在废车上呢,真有意思。”
罗大有瞪了她一眼:“话真多。”
“怎么,你把我舌头割下来呗。”老板娘闷哼道:“本来就是嘛,是谁当初喊着要拿下那个车牌,竞拍时和人争得头破血流,不是你罗大有吗?”
“少特么废话!”罗大有一动气,手上又没有了轻重,把秦海痛得直豁嘴。
秦海死死埋着头,那群杂碎,要不是他看胸针入神,他们还想偷袭?这药抹进来,瞬间就刺激得不行,像盐撒在伤口上,刺痛过后呢,清清凉凉的,有点意思。
“小子,这药不是白给你用的,一盒388,用不完的你可以拿走,一会结账。”罗大有冷冰冰地说道:“我家是药堂,不是慈善堂。”
勒个去,什么药,还要388?臭老道调的那个也管用,一毛钱不要,早知道自已就让赵凝雪帮忙抹背上得了!
要不是为了试这家伙,也不至于多掏这么些钱,他干笑道:“罗老板,是明码实价吗?”
“我们药房的药也是药监局管理的,价格也有人管,每一个都是明码实价。”罗大有的语气冰冷:“这一盒已经打开,既开不退。”
秦海咬咬牙,贵就贵吧,只要管用,赵凝雪看着那一片淤青,轻轻地叹口气,又提到秦海还吐过血,这样要不要紧,罗大有冷哼一声,说他年轻气血旺,那一点血不碍事。
说完,他顺手又重重地按下去,痛得秦海眼泪都挤出来了,还只能强行装笑,赵凝雪缓缓摇头,默默地皱起了眉头。
老板娘打趣道:“放心吧美女,我老公脾气虽然臭,但还是有本事的,推拿、刮痧、拔火罐不在话下,痛也只是痛一时。”
赵凝雪还是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秦海的五官都皱巴在一起了,眼泪还在打转,这不像假的,是真的疼,她微微眯起眼睛,不忍心再看了。
终于,在秦海低沉的抽气声,罗大有完工了,他嘴角带着一抹冷笑,皮笑肉不笑道:“药用了一半,剩下的拿回去,前台缴费。”
秦海有气无力地坐起来,被打了一棍子,吐了口血都敌不过罗大有的手劲,这一番按下来,真是神清气爽,加引号!
“罗老板,你的手法真好。”秦海咬牙切齿道:“多谢。”
他双脚落地,站起来的瞬间头晕目眩,赵凝雪赶紧伸手将他扶住,关切地望着他,他挤出一抹微笑,淡然道:“没事,我没事。”
罗大有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以后没事少和人打架,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
秦海撇撇嘴,不屑道:“他们看我没靠山,年纪小,又是从山上来的野小子,就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人善被人欺,我就是山上的野鸟,还能居高临下拉泡屎恶心死他们。”
“嘴皮子倒是利索,”罗大有擦干净双手,眼神冰冷:“老婆,带他们去结账吧。”
秦海是一肚子的郁闷,送过来啥也没试出来,又被抹了一背的药,388一小瓶,真够黑的,他扶着腰,有气无力地出去,支付完药费,嘴巴嘟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