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凝雪白了他一眼:‘怎么这么说?“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古董这一行本来就是含混的呀。“秦海说道:”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提前规避风险罢了,谈不上善恶。”
臭老道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时迟,那时快,雷成已经凑了过来:“秦海,我到处找你。”
雷成的双眼贪婪地看着他手的盒子,讪笑道:“上回徐风和我争,今天总算没人碍我的事,我上回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人呢,不去,东西呢,也不进拍卖行。”
秦海给了两个干脆的答案,雷成的脸倏地沉下去,他嘴角轻轻一撇:“我们公司曾经拍卖过不少价格上亿的瓷器,东西放心交给我们,肯定不让你吃亏。”
“雷成,这东西是我用命换来的,轻易不出手。”秦海嘴巴一咧就笑了:“还得在手里再捂捂,你还是找其他前辈去物色吧,就不奉陪了。”
他话一说完就闪人,雷成嘴巴一歪,怒骂道:“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真拿自己当根葱了,总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给脸不要脸!”
秦海此时只看到一位黑衣白裤,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坐在会场间,一群高高在上的古玩大家们将他围得水泄不通,他一手拿笔,一手拿着鼻烟壶,凝神作画。
他走近一看,这位老人家正在鼻烟壶绘画,还是绘的内画,秦海顿时来了精神,绘制内画的难度大,壶口小,内里空间又不大,能施展的余地太小了。
这位老人家看上去却是悠闲自在,十分怡然自得,秦海发现他手都不怎么抖,每一笔下去都十分自信,这没有多年的功底,是不可能完成的。
这个圈子里虽然有些沽名钓誉的家伙,有真本事的高人却也不少。
“成竹在胸,气定神闲,构思严谨,雅致有趣。”白婉芳叹道:“您这一手功夫绝了。”
秦海看了看赵凝雪的奶奶,心想有化的人就是不一样,夸起人来都,哪像自己,顶多想到一个词——牛逼!
秦海心里佩服白婉芳的底蕴深厚时,眼睛落到老人家用的勾笔上,这是内画的专门勾笔,小巧得很,笔头前面是狼毫或羊毫。
“大师这用的是狼毫吧,”有人说道:“这狼毫看上去就是不一样,不知道是用什么品种的狼的毛做成的。”
“黄鼠狼呗。”秦海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那人的表情古怪,就像吞了活蛤蟆,怒气冲冲地看着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