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静雄抱着那个瓷瓶赞叹不已的时候,听到这个声音,抬头见是秦海,双目喷火,秦海凑过去后神色肃穆,突然哈哈大笑:“好,果然好,逗彩!”
笑是大笑,后面说话的时候,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恭喜远山先生。”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那远山静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记恨他折断军刀,扰断他和孙大海套近乎的事,低骂道:“杂种。”
秦海走到一边,吊儿郎当地拿起一块玉看起来,赵凝雪说他是个刺头,无缘无故地去扰乱别人干嘛,他放下玉,一本正经地说道:“天生反骨,阴狠,故意接近我三哥,不是好人。
”反骨?“赵凝雪不太懂。
秦海捏了捏赵凝雪的后山骨:”就是这里,这里不是有突出的一块吗?不过相术,这反骨也大有说法,你看他嘴角朝两边下垂,那叫覆船口。”
赵凝雪朝那男人看过去,还真是,那男人的嘴角先是轻轻挑起,但马上就有下坠的弧度,看上去有点像小丑的嘴巴。
要是不重点看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仔细一瞧,觉得此人的嘴巴长得怪异,连带着整张脸都变怪了。
“凝雪姐,你要记住了,碰上这种面相的人还是敬而远之,可谓惹不起,躲得起,不过这人要是不怀好意,我也是愿意碰的。”秦海咧嘴笑了。
这话说得赵凝雪也是一阵心悸,再看远山静雄,真觉得这人面相阴冷,眼神狠厉,他正拿着刚才的瓶子端详,秦海有说恭喜,难道那瓶子是真的?
”你刚才不是说碰到这种覆船口要敬而远之的吗?干嘛还要招惹他?“赵凝雪看秦海哪有避开的意思,两只眼睛像发现猎物一样,一直死死地盯着那个瓶子。
”要是不相干的人就算了,但这个人……我不喜欢,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来历不明,而且来到江北主找到了我三哥的店里,鬼鬼祟祟。”秦海说道:“我替三哥摸摸底。”
横也是你,竖也是你,我就跟着你看热闹好了。“赵凝雪无奈道。
秦海嘴角轻轻挑起,一副看戏的样子,赵凝雪掐了他一把:“你别故弄玄虚了,要是真值钱,你会不出手?”
“要是正品,价值过千万。”秦海正色道:“这是明朝成化年间的逗彩瓷瓶,又叫斗彩。”
什么?过千万??赵凝雪身家丰厚也吓了一跳!
这价格是秦海从孙大海给的网站上看到的,是往年拍卖会上的成交价格,仅是普通的逗彩瓷,还不是存量最少的鸡缸杯,要是鸡缸杯,价格早过亿。
这一番话听得赵凝雪直拍胸口,怪不得奶奶平时就爱收藏一些古董,爷爷赵青山从来抱以支持的态度。
那远山静雄抱着这个瓶子不撒手,如同发现至宝,嘴角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赵凝雪不禁叹息:“看来你晚了一步。”
这是当之无愧的大漏,他不是会梅花易数吗?看来没算出自己今天这一漏。
秦海冷冷地一笑,此时又有人围了过去,那远山静雄操心过急,立马和那个老板谈价,老板伸出三根手指头,远山静雄双目瞠然:“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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