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剩下的家丁,见二人瘫软,就要再上去打。
“住手,全部拿下!”这时穿着绿色罗袍县慰官服的沈林甫大声斥道。众弓手闻大人发话了,纷纷上前将那四人按到在地上,只是坐着那两个血人,看着可怕,倒没弓手去碰。
至于地上叫唤的,也都一个个盯着看住。
沈林甫看着那一地散落的干柴,还有这些人的穿着,以及旁边站着的猎户,便知道这又是一次霸凌行凶。
只是有些惊讶,这场间的家丁,一个个身上都染了血迹,显然都有份。但是他们的对手,显然是那两个坐着的人,这是被血覆盖,看不清样子。
“一,二…”怀着好奇,沈林甫在心里默默地数了一下,地上有二十九个家丁。
二对二十九,赤手空拳打到现在,还胜负未分。
沈林甫不禁有些惊讶,这也太狠了吧。
“扬吉。”沈林甫叫陈仲荣过来。之后附在他耳边轻声问到:“你能打几个。”
陈仲荣顿了一下,瞅了瞅场间,也轻声回到:“这些泼皮,我打十个应该没有问题,不过这么多人一起上的话,我估计已经躺下了。”
沈林甫心里有底了,人才难得,先把人带走再说。只是这时候有个熟悉的面孔走过来。
“子卿,快快将这些反贼拿下,竟然当街行凶,不只是打我家仆,连我这腿,也都被他们伤了。”
反贼,这个罪名扣的太大了。
不过沈林甫太了解这些人了,一个个肚子里除了墨水还有坏水。平日里眼高于顶,谁也瞧不上,还满口之乎者也!
正面走来的正是沈林甫的同窗,荆湖南路转运使次子,张鹤龄,字长善。
虽然平日里交集不多,但二人着实很熟。沈林甫还是习惯性地先上前打个招呼。
“长善兄,为何这般?这腿可伤的重?”沈林甫满脸关切地问道。
“都是这俩反贼,我带着家仆正要去码头接人,哪知这砍柴的不但无礼碰撞,还动手打人,连张某这腿,也被他们伤的动弹不得,子卿,你作为县慰,可要严惩,为某出这口恶气。”
地上的阿虎与三伢子,见白衣公子与官员熟络,心里已经绝望了。
“伢子哥,对不住,都是我连累了你。”
“哈哈哈~臭小子,说什么连累,哥哥今天是学艺不精,猎贼不成,反被贼猎。”
“哈哈哈,是啊,希望下去了,咱还一起打猎…”
“长善放心,这口恶气我一定给你出了。”
于是沈林甫走向两个血人,大声说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二人不思努力辛勤,为温饱奔波,尽然无视法纪,当街行凶,罪无可恕。来人,带出诚去,先关入廨牢半个月,既然这两个腌臜如此冲动,就让他们冷静冷静再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