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觉得大人言之有理,这就回去细查,看看谁有蹊跷。对了,这酒上来了,还没开封,草民替大人斟一杯。”
“不用了,你若想饮,只能独酌了。”
“草民心中有事,自是没有心思喝酒的,这些酒权当草民给大人的见面礼,以谢大人点拨。”
“那本官就不客气了,以后但有水贼的消息,一定派人去通知你。”
“多谢大人。”
“对了,去哪里通知你?”
“家里在巴陵设有一间许氏布栈,大人可以遣人去那里,草民便会知道的。”
“你家是做布绸生意的?”
“正是。”
“如此倒是巧了,本官奉知州大人之令,团练乡勇,这外间皮甲有了,就是里间的内衫未有,本官想的是统一制式,也好观瞻。不知贵栈可能做这些?”
“家里除了染织布缎,倒也做些成品。如果用的上的话,也可以直接去布栈,那里的负责的掌柜,想必会给大人满意的答复。”
“嗯行。”
“那草民先行告退了。”
“不送了,小郎君。”沈林甫将小郎君三个字咬的很重,但是那许锦恩却是面不变色,好像早知道自己被人看穿似的。
白衣年轻男子,一身书生装,扎着一个盘发髻。从酒楼出来后,径直上了马车,而那驾马的正是苏州许家在巴陵的掌柜,许福。
“小姐,有消息吗?”
“没有,禁军贪功,估计把有气的都杀了。”
“这下可怎么办啊,二爷还生死不明呢。”老掌柜显得有些悲愤。
“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那沈县慰倒是提醒了我,有可能是内外勾结。”
许福听闻之后,显得有些吃惊。“内外勾结?您是说有内贼勾结水匪,劫了咱自家的东西和人。”
“差不多,不过也只是怀疑。不过各种迹象表明,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不过若是如此,反而局面比较悲观了。”
“如果是内贼,那肯定要杀人灭口啊!唉,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老奴是真不敢想下去。”
“如果天意如此,也无话可说。但是若真如此,那也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以慰二叔他们在天之灵。”
“二爷可真是命苦啊!”
二爷确实命苦,被人把身上骨子都踢碎成渣了,还叫人砍了脑袋,才扔到湖里。现在估计,都已经被鱼给吃完了。
“对了,先前此县县慰对我言及,似要定制一批衣襟,我跟他说直接去布栈找你便可。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们也很少跟官府打交道。这件事你做的麻溜一些,跟巴陵慰廨多认识一些人,往来巴陵境内,也能多一些照应。”
“是,老奴一定把事办好。”
“好了,先回去吧。我也要先回苏州向父亲禀明这边的事情,也查一查,所谓的内贼之事。”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