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白飞飞把地上的抹布捡起来，在盆子里洗了洗，然后绕过沈简渊，去擦另一张桌子。
这是她从小就会做的事情。
沈简渊又跑到她面前来，看着白飞飞低着头擦着桌子，眼睛都不看他，他赌气一样的非要凑到那个人面前，“你别做了好不好？你跟我走，我以后不让你做这些，你跟我走——”
白飞飞动作一顿。
他想到了少年时的盛如虹，她以前也是踮着脚，擦比自己还高的桌子，桌子角把她胸口全部咯出了青色的淤痕。
少年时的盛如虹看到她这个模样，也好像是这个表情，抓着她的手：你别做了，我不让你做。
白飞飞笑笑，多甜蜜啊，盛如虹走了之后，她还是一边踮着脚，一边擦着桌子，眼泪顺着脸颊跟桌子上的水迹混合在一起……
现在又有一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了。
可是当初的悸动，早就已经不见了。
所以白飞飞连目光都不曾变动，默默的拿着抹布，从桌子角开始擦——
“都说了不让你做了！”沈简渊把她手中的抹布夺了过来，像是缠着把大人手上的工作藏起来，缠着大人要陪他一起玩一样。
白飞飞转过头看着沈简渊，她的目光冰冷，就仿佛在军训的时候，她对着沈简渊伸出手，“把抹布给我。”
“你别做了……”
“这是我的工作。”白飞飞说。
“我不让你工作！”沈简渊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他觉得这个人也不该做。
真真是像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