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你——”
白飞飞的嘴巴弯了弯，平时着看她那个笑容，那就是嘲讽的，冷漠的，但是从这个角度，这个抬着头仰视的角度，贺翊却看到了那眼睛里叫人心脏麻痹的痛苦。
白飞飞最终的动作就是甩开那只手，然后走上前，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什么话也不说的沉默。
盛如虹几次都想问。
白飞飞最终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好，她对着盛如虹说，“你走吧。”
盛如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因为白飞飞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温和的语气吗？
“白思鹞在隔壁房间，可能流产了，你送她去医院。”白飞飞说。
盛如虹还是有些发愣。
“这个人对我下药，我去报警，你先带白思鹞去医院。”白飞飞的声音平静，在这个时候，她就算说再荒唐的事也没有人会怀疑，“快去。”
盛如虹只觉得心里有点慌，“下了药？那你……”
他当然还记得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更何况现在，白飞飞的身上，那不堪的痕迹……
“我没事，你快送她去。”白飞飞说。
盛如虹觉得在此刻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幼年，没有任何针锋相对，就这么，带着温存的商量……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白飞飞居然还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盛如虹微微颔首，“那我带她去了。”
毕竟在这个时候，只有白飞飞的状况看起来最好。
白飞飞极其缓慢的点下头，“嗯。”
盛如虹到隔壁房间，那几个壮汉早就完事了，只剩下白思鹞一个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腿间大滩的斑斑血迹已经干涸。
盛如虹把白思鹞打横抱起来，然后转身出去了。
白飞飞就站在那里，站着看盛如虹离开。
“白飞飞……”贺翊身体素质很好，被撞了这么多下居然还勉强保持了清醒，他觉得白飞飞现在的这个表情十分奇怪，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只一声，白飞飞就漾出一个笑容来，然后十分模糊的，仿佛掉下了一滴眼泪。
“贺翊，你是我打的，你想怎么样对付我，都无所谓。”
贺翊的脖子还火辣辣的疼，头上的血窟窿一刻不停的流血，但是在此刻，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处，也泛起了酸麻的疼。
那是……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