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茗月心细,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
“邹浚生,你有心事?”
待小安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跑开后,秋茗月握住邹浚生的手腕,示意他走到院子里的凉亭里坐下。
“哪有?”
邹浚生否认。
居然被秋茗月看出来了,邹浚生面子有些挂不住。
秋茗月单手托腮,顺着他的话点头。
“没有就没有吧。
是不是你有事,走不开。”
秋茗月善解人意问。
邹浚生心中感动,面上不改色。
当然他脸黑,什么都发现不了。
“是的,我手上已经掌握了霍夫人害我娘的证据,只稍等李嬷嬷开口说话。”
“李嬷嬷的嗓子还有得治?”
秋茗月吃惊。
邹浚生眼神沉重。
“是,还缺一样关键的东西。”
“什么东西?”
听此,秋茗月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邹浚生见到秋茗月关心他,顿时心里像喝了蜂胭一样甜滋滋的。
“药渣。”
“药渣?”
秋茗月讶异。
“就是我娘难产前,喝过的药。
据霍夫人的陪嫁杜嬷嬷交待,她在一个秘密地方藏了药渣。”
“她跟霍紫苑有仇吗?”
她们不是主仆情深吗?
为什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秋茗月把怀疑的目光转向对面的邹浚生。
“刚开始我也不相信。
最后让暗卫去查了一下杜嬷嬷的底细。
原来,杜嬷嬷在跟霍紫苑进国公府之前,曾做过霍大人。”
见秋茗月眼里一片迷茫。
邹浚生好心解释。
“也就是霍紫苑的父亲的通房,好巧不巧,同时和霍夫人一起有了身孕。
这本来是好事。
偏天老不测风云。
霍夫人不小心滑胎流产了。
而杜嬷嬷却没事。
于是,霍夫人怕杜嬷嬷先她一步,生下霍府长子,便让下人熬了一大碗红花。
当着她的面,让人灌了下去。”
“那杜环是谁的女儿?”
灌了一大碗红花,那杜嬷嬷便会终生不孕。
“是杜嬷嬷抱养的。”
邹浚生解惑。
秋茗月还是觉得奇怪。
“霍夫人也不傻,既然是杜嬷嬷的杀子之仇,那她怎么敢用她?”
“因为杜嬷嬷的一家的卖身契都握在霍夫人手里。
还有,杜嬷嬷自请做霍夫人身边的下等丫鬟。
天长日久,得到了霍夫人的信赖。”
“不会吧,杜嬷嬷说的话可信吗?
邹浚生,会不会是他们事先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你自己跳下去?。”
反正,秋茗月就是不相信杜嬷嬷是真说投诚。
霍紫苑的娘如果真那么好糊弄,也不会一直在霍府作福作威。
据秋茗月所知,霍夫人很受霍大人的宠的。
“这事我也曾怀疑过。
不过,据李嬷嬷用手语交待,她说有两次看到杜嬷嬷和霍紫苑的娘,两人坐在凉亭,争吵了几句。”
秋茗月想了想,还是觉得杜嬷嬷的话不大可信。
想她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证明。
只能让邹浚生小心些。
“万事不要急。”
“月儿,你放心,我会的。”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
秋茗月想到杜嬷嬷说过的药渣。
想了想,秋茗月认真地看着邹浚生。
“邹浚生,伯母以前住哪个院子?”
“就在海棠居。”
“可是我没有看到过有什么海棠啊?”
“在后院。
那个院子已经荒了,以前,父亲和我娘一起种了一棵海棠树。
后来,我爹去战场了,娘又难产。
爹怕触景生情,便封了那院子的门。”
听着,秋茗月脑海里突然划过一抹亮光。
她笃定道:“我想我知道那药渣藏在哪里了。”
“真的?。”
邹浚生惊喜地猛地站起了身。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回去。”
怕夜长梦多,再生变故。
秋茗月和邹浚生两人去到前厅,跟景大旺他们说有急事,便离开了。
两人一路骑马回国公府,直接回了海棠居。
秋茗月随手捏了一把铁锹。
邹浚生则扛了一把锄头。
两人避开人,翻墙到隔壁院子。
看到杂草丛生,满院枯草的模样,秋茗月想到了伤春悲秋的感觉。
然而,她又朝四周看了看,很快就看到了院角那棵已经枯死的海棠树。
秋茗月一回首,刚好和邹浚生惊喜的目光相遇。
“走!”
两人走到海棠树下,邹浚生先一步挖了起来。
秋茗月连忙用铁锹产土到边上。
两人绕着海棠树挖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
邹浚生有些气馁。
偏偏秋茗月不死心。
“咱们再往挖宽些,我就不信,那药渣还能飞天遁地。”
两人又挖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莫非,她们根本没有埋药渣?”
秋茗月不由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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