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楚南乐心里一惊，猛地抬头，对上了顾清衍探究和疑惑的眼神，脑海里想过许多谎话，可是看着那双眼睛，她说不出口。
“我就是我啊，大概是死了一次，看清了很多事情。”
模棱两可的答案，顾清衍自然不会听信这番说辞，时刻注意着楚南乐的反应，低声道：
“一个人性格再怎么变化，也无法掩饰下意识的行为，在你为我抵挡天雷的那刻，我已经确定，你不是那个曾经那个众叛亲离的人。”
楚南乐瞪大了眼睛，其实她隐约猜到顾清衍会怀疑他，但没想到他如此肯定她不是原主，此时说再多谎言也没用了，心里反倒轻松了许多，收起了震惊的神色，道：
“顾清衍，我是不是那个众叛亲离的人，现在还重要吗？”
顾清衍受伤的时候，楚南乐就知晓自己喜欢上顾清衍了，没打算像电视剧里一样压抑感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所以到底是谁，也没那么重要……
担心顾清衍还会问，楚南乐补充道：
“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我只不过是一介游魂，得到了这具身体，自然也要背负这具身体带来的一切责任。”
“原来如此。”
心中疑惑解开后，顾清衍神色缓和了许多，像是全然放下了曾经的恩怨，以往的那些事情随着时间彻底消散。
那么聪明的顾清衍，自然也能猜到楚南乐为何没有告知天下她不是那个众叛亲离做尽错事的人，若她直接说出来，恐怕第一关墨灵渊那里都过不了。
墨灵渊为了复活她，舍掉了神髓，要是得知一介游魂占据了那身体，估计得将其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书灵没有阻拦楚南乐说出这个秘密，因为只有让顾清衍彻底放下心防，接下来的一切才能正常运转，否则就以楚南乐现在琴心境的修为，这个书中世界早就支撑不住了。
只有让仙灵大陆最强者顾清衍彻底爱上楚南乐，主角光环才会恢复如初。
楚南乐相信顾清衍的人品，果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原主的死亡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感觉，曾经的师徒情份也在原主叛出师门那一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顾清衍最讨厌背叛……
忽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亮出凤血镯，贼兮兮的说道：“师尊，这手镯还有什么功能啊？刚刚竟然能抵挡天雷，师尊都没有告诉我，吓死我了。”
“能抵挡一次攻击，其他的功能得腾云境以后再告诉你。”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夜晚是荒城群魔乱舞的时候，顾清衍站起身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了两床被子铺在了地上。
“荒城的主体建筑还在，家具全都没了，暂且睡在这里。”
“噢~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