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心有灵犀似的,堂大伯立即意会的道:“弟妹,你别在意,我……我一时猪油蒙了心,不想中了温氏的圈套,逼得你和堂弟和离,实在愧疚。你、你就原谅我们一次,以后再有不分好歹的下次,老天爷便罚我不得好死。”
娘自是不会计较,逼急了才会化身泼妇。
堂三叔也后知后觉的醒悟,举着三根手指开始对天发誓,却比堂大伯要直白,不会像他留有余地,
“我夏昆鹏将来若有负嫂子,天打雷劈,来世咱家给你做牛做马尝还。”
堂三婶的脸成了猪肝色。
自己作孽还把妻儿赌誓进去。
吃过午饭还得赶去东城贡院接两个考生,便将满腹的话收住。
娘和夏雨、堂大伯他们四人坐了世安府的马车一起过去,屎壳郎兄拖着只有一个篷的车跟在后面。
回来六个人,一辆马车不够坐,所以其余人在家中等候。
而且温氏没消停,谁敢独留她在府中做妖。
外面雨越下越大,温氏开始运作苦肉计跪在雨中,淋得犹如落汤鸡一般狼狈,夏允知见她娘受苦,冲过去抱在一团,哭得好不可怜。
声响自是惊动了正休养的夏侯明,堂三婶急得跺脚,“这妖精,又想使心思哭得你爹心疼心软,让你爹以为我们又虐待了她!”
我不急不慢的,叫满月撑开两把伞,然后走下台阶到温氏娘两身边给他们遮蔽住风雨。
“姨娘,你起来吧!闹给谁看呢?我只是忧心爹爹病,让他多多静养,你这般相逼做什么?”
温氏细白的皮肤在冷雨的浸润下更加剔透,头卑微的垂下时,那抹风情真叫人怜爱。
当然前提是不熟知她的秉性才会怜爱。
“大姑娘,妾只想见见老爷,不吵他不闹他。昨儿他昏死,妾吓得魂飞魄……”
又是一番摆低姿态的博取同情。
我哪会听她废话?
余光见到西厢走廊有抹青色衣角慢慢有近,我脸上挂起笑在夏允知面前蹲下去,“允知啊,姐姐带你去吃糖好不好?再淋雨会生病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