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澄赶到医院的病房时,看见了男人被包成粽子的一条腿,和已经看不出原先样子的俏脸。
男人显然看到女人,连忙把脑袋撇过去,扯着嗓子怪叫道:“我才不是沈鹤一!”
还能扯着嗓子嚎叫就应该没什么事。
姜澄轻轻松了口气,好笑道,“我也没说我要找沈鹤一啊。”
眼看着瞒不下去了,沈鹤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将脑袋掰过来:“我这副熊样子还是被你看见了。”
“你什么熊样子我没见过?”
“你想当年擦着鼻涕泡穿着开裆裤来我家的时候——”
“姜澄!”床上的男人急的要跳床,气急败坏道:“这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你有完没完?”
姜澄拾起桌子上的苹果,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我们不说陈芝麻烂谷子。”
“那就说说你这次住院吧。”
姜澄歪着脑袋,故作沉思:“我想着前几天,我刚让沈鹤一在家把他那张鼻青脸肿的俊脸给收拾好再去演戏。”
男人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这次剧组正好需要一个鼻青脸肿的演员,”美滋滋的伸出两根手指头,“一天两千,傻子才不去干。”
“那么请问沈鹤一先生,你这次住院花了多少钱?”
男人马上蔫了下来,“快两万了。”
“那么你演了几天呢?”
男人嗷嗷的抱着肿了的脸,“你别说了,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剧组又给了几块钱来付你的医药费呢?”
姜澄不依不饶。
“姜澄!”男人彻底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