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抱紧她怀里的画纸,眸子闪了闪,有些怯怯的意味:“车……车门没锁。”
男人那双琉璃般的黑眸又通过后视镜看向驾驶室的李敬。
他这罪过可大了。
好不容易没让外面的那群记者近了男人的身,可竟然被一个小女人钻了空子,直接进车里来了!
李敬吞了吞口水,求生欲让他不得不再次开口:“这位小姐,没锁车门是我的过失,但你乱进别人的车里是不对的。”
半晌,女孩才小声出声,“对不起,我是来找傅先生有一些事情的。”
李敬想日狗。
这到底是哪家记者,为了报道连命都不要了吗?
傅四爷脾气出了名的不好,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看了许久的男人轻轻蹙起了眉宇,淡声开口:“出去。”
姜澄心一横,猛吸一口气,仿佛是给自己打气一般,对上男人那双古潭般深邃狭长的眸子。
将手里抱着的画纸往前双手一递。
“傅……傅先生,我很喜欢您这次的作品《婪》,您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作品?能……能不能收我为徒?”
原来这不是记者,而是个小画家啊。
傅九洲凉凉的目光盯了女孩半晌,修长白皙的长手慢吞吞的接过女孩手里几张薄薄的画纸。
李敬已经在心里给女孩点上了一只蜡烛。
不出所料,男人连翻都没翻,蹙着眉,慢条斯理的将几张纸撕成碎片。
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声音俨然有了倦意,薄凉的不像话,“出去。”
姜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画被撕成碎片,一时竟忘记了反应。
姜澄知道男人脾气不好,她贸然进车也肯定会给男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她实在没想到,男人的脾气竟然可以恶劣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