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是和金蛇夫人所说一般无二,白蘅暂且信他。遂拖过把椅子懒洋洋坐下,“你的雪娘身负重伤就在凤凰台外,若是有空劳烦去看看她。”
金步愚依然狐疑的看向白蘅,想不通她是怎么逃出金蛇山,雪娘受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银蛇郎君妄图杀了我,以此为由令你同时得罪白氏、谢氏两大仙门,从此再无可能踏入仙门半步,好与他在金蛇山相依相守。所以他先行杀了你的儿子金聪嫁祸在我身上,幸好你有位美貌且聪慧的夫人,雪娘发现了银蛇的阴谋便暗中救我下山。我们俩历尽艰苦逃了出来,她只怕撑不了多久,我特意前来给你送个信儿。”白蘅言简意赅说了个清清楚楚,唯恐金蛇郎君防范心过重特意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来在其面前抖了抖。
金蛇郎君一把夺过丝帕心已是凉了半截,自己费尽心机前来凤凰台不就是为了夫人与孩儿,哪里会料到会被兄弟背后捅刀顿时后悔自己当初看走了眼,认贼为亲。
“金聪死前我曾答应他同他做好朋友,伯父要为其报仇倘若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毕竟我是他的好朋友。”莫知忧一本正经道。
白蘅不由得对莫知忧刮目相看,想那花馥馥就是个有性格缺脑子的傻女人,莫语更是要啥没啥的怂人。没想到他们俩一同生了个知恩图报爱憎分明的好儿子,这算是莫氏祖坟冒烟了吗?
面前这个小小的人儿和自己聪儿年龄相仿,就好似聪儿就在跟前一般,金蛇郎君伸手想摸一下莫知忧,忽然仰天一声悲鸣立刻便往外去寻夫人。
看着金蛇郎君倏忽间失魂落魄的背影,白蘅突然生出些同情心来。“哼,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残忍,黄金蟒你也有今日真是老天有眼!”白蘅两手掐腰骂的理直气壮。倒是莫知忧莫名其妙的看着姑姑,想不出她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小子心里明白就好,有些事情未必都要说出来,小心被人利用!”
谢景飒已经到了金蛇郎君的居所外,听得白蘅这般教训莫知忧倒安心不少,既然金蛇郎君不在想来她便没有危险,随着便要离开。
白蘅却已经跳出门来看到要走的谢景飒,见其要走立刻有些落寞道:“你要走了,那我去哪里呢?”白氏显然是回不去了,偌大的凤凰台竟然让一向开朗的清风里小霸王突而生出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无措感。这种感觉较之当初被苏沐与金蛇郎君拦在白氏大门外更为无助与凄凉,甚至在半阴山只有谢谢陪着自己时也没有这般伤心。正应了那句“心若是没有归属,在哪里都是流浪!”
谢景飒身形一顿,白蘅的话不高不低刚刚好传进他的耳中,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她唯一的依赖?
转身看将过去,一抹笑意飞扬着自嘴角展开,便是半阴山上她飞奔向自己时也没有这般发自心底的欣慰。
“来!”大手伸出,随即另一只大手也微微展开,偌大的怀抱好似拥抱属于自己的整个世界。
白蘅突然红了眼睛,这个人,自己伤了他无数次。但是每次只要需要,他都会在张开怀抱等着自己。
“谢景飒,你知道吗,你是除了我爹娘外在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白蘅吸溜着鼻涕委屈道。
莫知忧低头看了看谢谢,“狗子,我带你去找骨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