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甚至不要说怀璧,仅仅是站在宝物身旁,便会被其他人忌惮和提防,甚至处处出手针对。
身为一匹突然杀出的黑马,一个可能威胁到现有的实力平衡,甚至利益分配的潜在对手,每个人都会警惕起来,不断地试探,打压自己,他早已不胜其烦。
若不是自己尚有实力自保,早已不知落得怎样的下场。
千百年来,这些修行界的大宗门大世家,就是靠着把持住了资源这条修行者的命脉,在纵横捭阖之间,为自己,也是为了子孙后代牟利。
至于有多少人,为了那些或是有形,或是虚无缥缈的利益,成为了这场永无止境的博弈的棋子,甚至是牺牲品,唐天磊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知道,既然身在局中,所有人都不自由,而每个人都只有两个选择,顺势而为,或是逆流而上。
即使洒脱如白尘心,霸道如三太子,乃至偏执固执如诸葛青云,都只能乖乖地按照这一套规矩办事,他们的自由,也仅仅是比别人受到规矩的限制要小一些。
几百平米大的囚笼,终究也只是囚笼。
就在唐天磊在脑中转着这些奇怪的念头的时候,子受已经先行一步,他也是亦步亦趋,不一会,就走到了这条水晶长廊的尽头。
“这一条通道中的宝物品质一般,除了那团狂狮之血,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了,我们先前已经耽误了不少的功夫,接下来我们要快些。”
子受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唐天磊说道,他这才从走神中缓了过来,差点撞上对方那宽阔的后辈,而越过那个高大的身影,他这才看到,原来眼前的路,已经走到头了。
因为一座古朴大气的石碑,突然挡住了两人的去路,那石碑方方正正,但岁月还是在其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崩碎的碑角,模糊的字迹,斑驳的青苔,无声地诉说着它的故事。
只是这样一座石碑,总归与眼前的场景有些不甚契合。
“年少矢志登层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座石碑上,由上到下,刻着七个大字,虽然字痕已经被侵蚀地模糊不清,但看过去的时候,仍旧能够让人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其中的那种意气风发。
不过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诗文,摆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却不是唐天磊能够理解的了。
一般来讲,这样的石碑,不是写着某某仙山,某某洞府,或是警告外来者止步等等,都还有些实际含义,但这句诗文却有些意味不明。
“这处秘藏本来就是那位死去的修士所留下的传承之地,包括外面的阵法也是他设下的考验,虽然被那几个老家伙和你爷爷联手篡改,但原本的一些核心设置都还在,这石碑想必便是其中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