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想来，李舒含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也是因他而起。
“南衣，你说，如果我现在去跟她低头，她还能回到我身边吗？”
苏卿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只知道此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李舒含当年的模样。
裴南衣沉思了片刻，想了想，回答他道：“丞相，秦姑娘如今已经是二皇妃了，你们身份不同，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
苏卿臣唇边一丝冷笑，眼神又转为震惊。
二皇子以为他喜欢秦雨容，所以娶秦雨容为皇妃来威胁他，李舒含以为他喜欢秦雨容，所以至今都恨着他，这个时候，裴南衣都以为他在想秦雨容，可是他脑海里却是李舒含。
说来几分可笑，他应该是喜欢秦雨容的，他们青梅竹马，他对秦雨容这么多年来的执念无法放下，可他却想抓着李舒含，不想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可一个人怎么会同时爱上两个人？
也许他爱的只是李舒含的身子。
他一直这样安慰自己。
否则，他这么多年以来对秦雨容的执念就是一个笑话。
“公主——”
裴南衣震惊了一下，不知李舒含几时来的，他连忙去给苏卿臣盖好被子。
李舒含的眸光先是打量着苏卿臣身下，冷笑声后，才抬眸看着他。
苏卿臣朝着下人怒吼道：“混账东西，公主来了也不禀告一声。”
“是我不让他们通传的，苏相肆意进到本宫房里时，不是也从没通传过么。”
李舒含冷冷几句话，话里却在指责苏卿臣的胆大妄为。
不过如今......
李舒含冷笑着盯着苏卿臣的身下，那被褥上还残留着血。
不过如今，苏卿臣也受到了教训。
“公主前来所为何事？总归不是来看微臣死了没有？”
苏卿臣话语里几分嘲讽，眼神恶狠狠瞪着李舒含，恨不得杀了她。
“本宫卧床多时，神智迷糊，失手伤了苏相，这不担心苏相伤势，前来探望。”李舒含的话像是在关心苏卿臣，可面容上却带着几分得意的笑，轻易能让人看出不真诚。
李舒含关心得敷衍，没等苏卿臣说话，又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才继续说道：“顺便，送给苏相一位美人作为补偿。”
裴南衣跪在二人中间，头几乎贴在地上，已经能感觉到杀气腾腾，听着李舒含这话，更是震惊，李舒含刚刚伤了苏卿臣的命根子，这会儿就给人送美人来，这招好狠毒。
李舒含怕苏卿臣不肯收下，又道：“本宫嫁给苏相多年，无所出，若是再不为苏卿臣纳些妾室，替苏家开枝散叶，怕是外人要道本宫善妒。”
苏卿臣瞪着她：“公主觉着微臣现在还有心思纳妾么？”
李舒含双眸打量着他下边，道：“苏相那玩意不行不打紧，总归先把本宫的好意收下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