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顶下降到树根需要三分钟，游然与楚雅馨几乎同时到达，就在她们脚尖触到桌面的瞬间，靠在桌边进食的胡安琪撇开头去，故意大声向周围人询问：
“等下是集体讨论的环节吗？”
“是啊，”戴钰瞟了一眼游然二人，很是配合的搭腔道：“看来你找到关键证据了，很积极哦。”
“关不关健倒是不知道啦，”胡安琪摆摆手，“就是看完现场，我悟了。”
戴钰掩嘴笑道：“悟什么了？你说说看。”
胡安琪：“我悟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某些人看着一个样，背地里又是一个样。”
边说她的眼睛边往游然身上瞅，明显就是在暗示，她说的某人就是游然。
但过了一会儿胡安琪就察觉出了些不对劲，怎么戴钰突然笑的有些僵硬，宥维哥哥也罕见地在走神，在场就没人跟她同仇敌忾，指责许游君表里不一的吗？
游然将众人的反应收入眼底，绕开胡安琪的方向爬下了桌子，很自然地撕开一袋桌上的压缩饼干，无声地吃了起来。
她边吃打开手机，将拍的证据一一翻看一遍，最后扫了眼冯启豪的直播间，弹幕依旧聊的如火如荼：
我是谁我在哪儿：心疼我许姐，只能吃饼干，隔空投递火锅。
毛毛：楼上哪里人？同在吃火锅。
阿基米德：许姐此刻内心os：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蜜桃乐乐冰：感觉主播吃的好香，想蹲一下饼干品牌……不要打我。
……
游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还好有这些看直播的观众老爷在，替她缓解了许多压力。
猝不及防地，一个毛绒脑袋伸到了屏幕前。
楚雅馨：“看什么呢？”
游然：“在看直播的弹幕。”
楚雅馨生怕自己上镜，立马抱着脑袋退到了后面，可没过一会儿，又没忍住好奇心，再次凑了上来，对着手机招了招手。
游然见她打招呼那样，活像个伸出爪子求抱的树懒，就想笑她，“你这……”
“游君，里面有人问你问题。”
楚雅馨指着屏幕，打断了游然本来想说的话。
“嗯？”游然不以为意地伸过头看，以为楚雅馨错把弹幕那些调笑的言语当了真。
楚雅馨：“这里，ID甜甜的。”
就见「甜甜的」问道：
你是许游君吗，是不是五月一号那位受害人的姐姐？
游然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认识我？”
直觉告诉她，这位“甜甜的”一定和主线有关系。
很快「甜甜的」就回复了：
我当时调查你弟弟的案子，还去医院问过你情况。
游然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有这么一位女警官，曾在案发后去找过她。
“余……恬恬警官？”
游然不确定地问，“我弟弟的案子不是已经定为自杀了吗？难道说有什么新的发现？”
「甜甜的」：目前是自杀……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聊了，我加你微信吧。
很快游然的微信列表里便多了一位“恬恬”。
君：恬恬姐，你在直播间里的话好像有所指，能不能告诉我实情？我真的很想知道弟弟究竟是不是自杀的。
恬恬：非常抱歉，具体的案情我不能透露，只能说从现场的痕迹鉴定来看，他自杀的可能性很高，但依旧存在一些解释不通的地方。
君：例如？
恬恬：例如他死前没有留下任何遗书，死的可以说毫无征兆，所以我才想再问问你，他死前有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
游然哑然，觉得这题有些超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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