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吧,一场迟来的美梦,不过,短暂的幸福对我来说也是奢侈了,我回抱他,望向太阳的方向,平静的笑了笑,就让幸福停留这一刻吧!
经过一番被迫的折腾之后,我被眼前的“他”请到了这富丽堂皇的犹如皇宫的豪宅里,一股沁寒的风毫无前兆的窜进身体里,我冷的发抖手臂只能无助的环着颤抖的身体。
身上的衣服紧贴着身子,水时不时沿着身体一滴滴地流下,落在地板上,晕开!
怒气冒得突然,退得也突然。这一刻,好象忘了刚才自己的愤怒,情绪平伏之后,却平添了挥之不去的迷惘。
为什么我会在这儿,为什么会这样的?一个又一个都是我不能解答的问题,却又紧紧地包裹着我。
一双手忽然从身后伸出,扳过我的身子,修长的指尖在我怔愣的时候,已经上下其手的解开我身上的校服。
“你,干什么?”我猛地退开,抓着衣襟,眼里盛满了慌乱和愤怒,脸颊处一片滚烫,他怎么可以如此无礼的这样对我。
“过来,难道你是想像落汤鸡一样站在这里?还是你想间接地引诱我?”他的指尖轻触着我的肌肤,滚烫。
心中一阵小鹿乱撞!手轻轻地抖着,呼吸急促!
眼底深处嘲讽十足,清扫我一眼,他漫步走到我面前,拨开我的手,固执地继续方才的动作!
“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引诱吗?”我眯了眯眼睛,开始和他进行力量上的相搏。
他停下了动作,表情怪怪的,眉头向中间不自觉地合拢,眼中瞬间闪过我不明的情愫,抿唇说道:“我当然是蒋泽翰,自己把衣服脱下来,把我的衣服先换上”
我脊梁一僵,冷冷地看向他,却意外地看见他眼内堆积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深沉。
蒋泽翰?那个不停伤害我的恶魔吗?身体一震冷颤,从新审视了眼前一脸锐气的少年,我行我素的确符合蒋泽翰惯常做事的风格。
但是,如今不同的是,我却对眼前自称蒋泽翰的少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复杂心理,不知道这一场闹剧想自己预示着什么,自己却有想探讨下取得勇气。
“木言,只要你肯上前跨一步,后面的九十九步由我来跨如何?你的心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接纳我,我可以等,只要你的心里不要容纳其他人”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嘴角扯出一抹近似悲哀的笑。
上帝?这是不是赤果果的告白?我飞快的在脑海里思索他的话,似乎有某种柔弱的情愫在心底内滋生,要是现实生活中,蒋泽翰是这样的对我,愿意给予我温柔的一面,我想我一定会幸福的生活下去。
想起以往和蒋泽翰相处的日子,我竟然疲惫得都不想回头。
心底滋生的落寞的情绪,在倏忽之间蔓延至全身,我几乎无声的呢喃:“刚才真的是你吗?为什么你是那样的深情与温柔”
自己也只有在梦里,在这里,放纵的回想那远去的一切一切,离别时竟然始终忘不了那双受伤的痛楚眼神,忘不了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回忆令人痛苦,但是回忆却时不时似一圈涟漪在脑海里荡漾开来。
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
没法把往日搬至而今,所以记忆里那处旧欢如梦的缺口一碰就痛,刺骨锥心。
太过美好的东西,从来不适合经历,因为一旦经历,便无法遗忘。
即使早已成为过去,也会一直在生命里息息纠缠,控制不了的苦苦怀念使一颗心长年沉溺在追忆里,不肯浮出来与现实面对。
“泽翰……”我的的音亦是轻轻地发着颤。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醒来,那样,也不会感受到那个男人最后的伤痛情绪,也就不会知道自己竟是会因为他的伤痛而这般心痛。
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那里已经光滑了,是林博带我去美国找来的医生将它完全的医好了。
一段时间内,看着陌生的眼前,还是一时不敢相信那个恶魔竟然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可是不得不承认心里感觉自己是那么不愿意离开他的。
原来爱便是在不知不觉中注入了心中,对于以前自己的对蒋泽翰反抗,抵触,直到在无数次梦中出现的画面的指引,才发现我也在对抗自己,对抗自己心里那份早已被蒋泽翰击垮的情感。
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那一步的?
最后他对我终究是放手了,那丝丝缠绕的记忆里,一直纠缠的两个人就这样永远的相隔两地。
可是,为什么三年前逃开了那个恶魔,三年后,破碎的记忆却是纠缠不放的在脑海里不停回放呢?
如果梦境是真实的,那么真的如他所说,我们早已相识。
但是破碎的记忆一旦被谎言打破,那么所有的梦境都是一种隐隐之中的暗示。
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蒋泽翰那暴力的失手,以至于让困惑已久的芯片一直终于浮出水面,看来三年来自己一直查找资料,不停地考取学位,只为解开困惑已久的谜团那种迫切的心理没有白白失望。
虽然理清事实真相后仍旧很难相信,原来芯片只是一种信号接收器,直入皮肤里,不易被人察觉,并可以定位身在何处。
以前蒋泽翰曾经说自己的失忆和芯片致密相关,我却独独对它产生质疑,若不是从头皮至耳根处受伤,取出指甲般大小的芯片,我还一直认为那是蒋泽翰的误导。
每次刺骨的头痛和眩晕都是芯片植入的排斥反应,可笑的是三年后我才找出头痛的原因。
不是经不得打击或刺激,而是大脑皮层的神经一旦活跃,芯片就会受到波动,从而头部会感到不适。
什么都理清的时候,背后还是被冷汗打湿,蒋泽涵显然不知道芯片是怎么出现在我的皮层处,那么身后还有一个人刻意散布谣言,以至于蒋泽翰以为我刻意以往我们过去的种种,对我怀恨在心。
但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找不出身后的那个人,无形中放弃去查找,相信该来的终究会来,就等他公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吧!
有心把梦境中出现的画面和对话串联起来,所有的事情终于豁然解开,愧疚和辛酸的滋味盈满心头。
原来我只是睡了一会,却做了三年不停回放的梦,不管是不是噩梦,对我来说,它就是让我窒息的梦,如今睡衣也被冷汗浸的半湿。
打开卧室的罩灯,半依着靠枕,试着调整呼吸,朝着窗边看着一眼,眼前回放着不真实的画面。
印象中,放学时途径的路上,总会经过蒋泽翰那犹如皇宫的豪宅,每次都能偶遇般的与他擦身而过,那双掩藏不住的黑眸总会灼灼的盯着我,仿佛穿透我的内心世界中去。
真正接触他的是一次暴雨的夜里,那天雨下的很大很大,但是自己却置身在雨中,任身上的衣服打湿,凌乱的长发黏贴在脸上。
只记得妈妈的红肿脸颊,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那时的我多么希望顺着自己的心愿做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来报复伤害过妈妈的人,心中有毁灭世界,同时也毁灭自己的疯狂念头。
可是亲生爸爸可以对我们无情,自己做出的时候显然是不孝。
因为过去了多年,再也不愿意回想当初的细节,以至于当时除了为妈妈心疼,就是厌恶那个没有温暖的家庭。
原本爸妈的感情还是不错,一个有上进心的丈夫,一个贤妻带着相对乖巧的女儿,多么和谐的家庭,但是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真相曝光之后,我除了心被炮轰过后一样的死寂,言语上就是闷闷地不做声。
很庆幸妈妈没有打击的卧床不起,而我却是压抑得不到释放,很想用大雨冲刷多日以来的沉闷。
“小妹妹,淋雨会生病的,干脆去我家里避雨吧”一名痞相的少年在我面前用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即便冷冷的雨夜也没有让我寒颤,但是当这名不速之客进入我的视线之内的时候,我还是颤抖一下,觉得危险的气息正朝着我蔓延。
伸手不见五指的暴雨夜里,我既然不愿回家,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如果是另一种方式那就不是我的预期的,或许深知世界的险恶以至于脑中的警铃立刻响起。
我几乎是逃开的疯狂跑了起来,一路磕磕绊绊的逃过一劫,还没喘口气息,便被眼前又出现的痞相少年步步紧逼,直到退无可退,充斥眼球的是无边的绝望。
“走开,否则我会报警”在暴雨的消音下,我的惶恐叫喊显得那样微乎其微的无力。
我从来不知道遇到可悲的事情之后,还要雪上加霜的遇到更为绝望的事情。
那个在我看来,只有电视剧出现的夸张情节竟然降临到我的身上,
“报警?就是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过来,还是乖乖的服从哥哥,那样我保证让你”他像一只猎豹漫步向我走来,后面的话虽然听得不是真切,但是他那暧昧的眼神和动作,只让人恶心欲吐。
“不要过来,否则我会死给你看”恐惧越发让身体瑟瑟发抖,我几乎把指甲掐进肉里,现在被雨水冲洗过后,连眼泪也感觉不到流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