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听孙大人叫得心惊肉跳的,不敢再进屋,只得在客厅里坐下。
花笺又扭脸对孙家的管家道:“劳驾,给我取笔墨纸砚来,我还得给你家老爷开张方子。”
孙家的管家马上取了笔墨纸砚回来。
花笺写了一张活血降气的方子,交给管家,“劳驾,你拿这方子去抓七服药回来,每天早晚煎给你们老爷喝。”
管家道了谢,赶忙带着方子离开上房,打发人去抓药了。
靳子瑜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才打东屋出来,“师父,我给孙大人走完罐了。”
花笺站起身,对孙夫人道:“夫人,我还得帮孙大人针灸,请稍候。”
说着,她便进了屋。
就见孙大人奄奄一息地躺在炕上,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花笺笑道:“孙大人,我现在帮你针灸,忍着点。”
孙大人脸色铁青地开口道:“花山主,我孙家好像没得罪你吧?你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花笺莞尔道:“不吃苦中苦,哪得人上人?”
靳子瑜将她早就准备好的银针从木头匣子里拿了出来,递给她。
花笺拿出一些银针,手脚麻利地给孙大人扎上。
好在她手法利落,孙大人也没有感觉到很疼。
给孙大人扎好针,花笺又道:“孙大人,我没有读过书,想必没法子陪孙大人聊天了,不过我这小徒弟从前也是个读书人,孙大人若是觉得无聊,倒可以考校他一二。”
随后,她又叮嘱靳子瑜,“好生照料孙大人,我先出去,两刻钟之后,我再进来给孙大人起针。”
“是!”靳子瑜知道,花笺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于是恭敬地应了。
花笺离开了东屋,出去坐回原处,就见秦王和孙夫人聊得还算投机。
“都是王爷提携,如今,我家大宝如今已经升任了茶司,就是做官的地方远了些,一年到头的也见不着他。”
秦王笑道:“夫人儿女双全,子孙满地,乃是有福气的人。”
孙夫人矜持地笑道:“我家大宝能有如今的出息,全都仗着王爷的教导,否则的话,说不定就会跟那几家的小子一样,成了纨绔子弟了。”
“夫人您过奖了,还是大宝自己肯读书上进。”秦王怕花笺不知道自己和孙夫人说的是谁,于是扭脸给花笺做介绍,“大宝是孙大人和夫人的儿子,名叫孙修平,我小时候在太学读书的时候,和他是同窗。”
花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秦王便扭脸去看孙夫人,“大宝的儿子,如今已经满了周岁了吧?”
“已经一岁半了!”孙夫人眉开眼笑地开口道。“大宝给我写信了,说三年之内,若是无法调回京城,便打算让她媳妇带着孩子先回来,在族学里启蒙。”
秦王点点头,“古茶县那边地处荒僻,语言不通,也不讲究读书,没有什么正经的学堂,让孩子回来是对的。”
孙夫人偷偷地瞄了一眼花笺,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我家大宝和你同年,如今他都有儿子了,你呢?你何时成亲啊?”
秦王也扭脸瞥了一眼花笺,随后笑道:“我不急,再等上几年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