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开口道:“听见了,表姐表妹,一人一份嫁妆,全都按照春儿姐姐的规矩办。”
“大妞!”秦花氏急坏了,赶忙开口道。“你要是真给她们预备这样的嫁妆,那……那我就留她们一辈子,不让她们嫁了,也免得人家把她们两个当成不清不白的姑娘。”
花笺也知道,秦花氏的考虑是对的,婚姻事,门当户对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聘礼和嫁妆上,是很有讲究的。
在“盐河县”境内,大致的习俗是,男方出十两聘礼,女方给二十两嫁妆,通常都是这样的规矩。
女方给的嫁妆,一般情况下,都是男方聘礼的两倍,一来,是将男方给的聘礼还回去,二来,是按照男方的聘礼规格,准备相同价值的嫁妆。
如果女方会陪嫁超过男方聘礼太多的话,通常男方家里都会对女方的清白存疑,男方父母一般情况下会觉得,只有姑娘家身子不清白的,才会用嫁妆来堵男方的嘴。
一般情况下,嫁妆丰厚的女子在夫家反而会遭到冷落和虐待。
花笺开口道:“大姑,你要是不想让我给我表姐和表妹预备这样的嫁妆,就安安心心地把这一百两金子收下。到时候,你爱给她们预备啥样的嫁妆就预备啥样的,我也就不管了。”
秦花氏只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算了,我真是惹不起你们父女两个。好吧,这一百两金子我收下,但是你们千万不能给秀儿和慧儿预备春儿这样的嫁妆。”
“好!”花笺重重地点着头,表示自己答应了秦花氏的要求。
花笺在这里陪着秦花氏说了会子话,便告辞了。
花笺把留在这个院子里的姑娘叫了过来,低声叮嘱道:“你明天早点起,起来以后,煮一盅燕窝粥,明天早晨,秦家老夫人肯定会醒过来的,她今天没吃什么东西,肯定会饿的。”
“是!”那姑娘点头应了,花笺才离开。
众人回了“如意轩”,花泰仁有些闷闷不乐地坐在桌子旁边。
靳子雯送了茶水进来。
花笺看着父亲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爹,你这是干啥呀?怎么突然间这么失落的样子?”
花泰仁抬眼觑了她一眼,开口道:“你大姑是好意,不想咱们破费,可你这丫头也不能就坡下驴呀。你大姑是我亲妹妹,秀儿和慧儿是我亲外甥女。”
“爹,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也当真。”花笺好笑地开口道。“不过我大姑考虑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这边嫁妆若是给得太多,难免给人一个理亏的想法,所以这个嫁妆不能给多了,件数得少,但是得精致,得值钱。而且,压腰子的钱还是能多给些的,到时候我预备点银票,让我娘给秀儿表姐做一条腰带,把银票缝里边,不就好了。”
花泰仁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