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人便纷纷走了过来,动手撵人。
他们不但把童氏和花泰信赶了出去,还把童氏带回来的聘礼全都给扔上了马车。
童氏嚎啕大哭着坐到地上,她用手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喊道:“我活不了了啊……”
大童氏也跟了出来,她双手叉着腰,瞪着童氏道:“你以为你一撒泼,我就能饶了你?你做梦吧你!你要是觉得自己真没法子把人嫁过来,就自己去跳河去,只要你不死,下个月初八就得把人给我们陈家嫁过来,否则的话,我们陈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她便回了大伯子的院子,随后指挥着侄子们把门关上。
陈家的日子过得不错,家里都是青砖瓦房,高高的院墙,黑漆的大门一关上,童氏就进不来了。
童氏觉得委屈,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嚎哭着:“你们都逼我,你们都逼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还不如死了呢,也省得受你们的气。”
花泰信赶忙将她搀扶了起来,“娘,你老快起来,地上凉,回头着了凉,会伤腿脚的。”
童氏呜呜地哭着,被花泰信扶了起来,“儿呀,你不知道,娘要是拿不到退亲的文书,大妞那丫头真的会弄死我的。”
花泰信开口道:“娘,你想多了,大妞怎么说也是你老的亲孙女,不会对你老下这么狠的手的。就算她说过这样的话,也不过是吓唬你老罢了。”
童氏哭得更伤心了,她知道,花笺不是吓唬她,花笺说的是真的。
她哭了好一阵子,见到陈家不打算给她开门,只得擦干了眼泪,和花泰信一起回了家。
陈家盐场和花家盐场距离不远,也就十几里地的样子,所以天色擦黑的时候,母子二人就进了门。
一进家门,童氏就哭了起来。
花康山正坐在炕上抽烟呢,看到童氏一进门就开始嚎,不由得露出个恼火的神情,“你又嚎啥?”
童氏抽抽噎噎地开口道:“陈家不肯退亲,陈家说了,要是到了日子,不把春丫头嫁过去,就去官府告咱们。”
花康山没吭声,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换成花家,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退亲。
童氏哭着开口问道:“老头子,如今,咱们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花康山恼火地开口道。“我当初就不赞成这门亲事,是你看上了陈家许给的聘礼,非得答应,如今惹出了麻烦,你还有脸来问我?”
童氏再度嚎啕大哭起来。
花泰信在一旁开口道:“爹,你就帮我娘想想法子吧,不管怎么说,我三哥也没跟你老分家,老陈家要是告,也是告你老这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