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秦王看着楚二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二姨妈又怎么会在这里?”
楚二夫人用嫌弃的目光打量着秦王身上灰尘扑扑的粗布衣裳,又鄙夷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花笺,开口道:“我是来找逸辰的,皇上下旨给逸辰赐婚了,对方是方丞相的孙女方可馨,身份尊贵,出身名门,乃是大家闺秀。”
秦王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开口道:“方丞相的孙女,对逸辰来说,的确是良配,恭喜姨妈了。只是不知道,何时举行婚礼?”
“咱们大户人家,三书六礼,总是要过个一年半载的,方能成婚。”楚二夫人扬着一张骄傲脸,开口道。“同那小门小户的可不一样。”
秦王扭脸对跟在身边的侍卫道:“去把逸辰叫过来。”
“是!”侍卫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叫人了。
楚二夫人遂露出一个语重心长的表情,开口道:“秦王,你年轻,又心善,不知人心险恶,也不知道这等草民贱户为了攀上高枝,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都肯做的。你就该离这花大妞远远的,怎么还自己往跟前凑合呢?”
“草民贱户?”秦王面无表情地觑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浅而嘲讽的笑意。“说起来,我君家的祖先便是草民贱户,盐工出身,我君灵哲便是草民贱户的后代,不及姨妈身份尊贵,让姨妈见笑了。”
根据史书记载,“明镜王朝”的开国祖先便是“盐河县”盐场的盐工,那些年,盐工的日子苦,被盐商压榨得太狠,没了活路,便纠集在一起,花了数十年的时间,才打出一片局面,建立起“明镜王朝”。
如今“盐河县”的一百七十二户盐商,祖先都是跟在开国皇帝身边辅佐的臣子,因为于国有功,所以才得了世袭的盐商资格。
楚二夫人让他夹枪带棒的挤兑了一顿,脸都绿了,“秦王,我好歹和你母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秦王冷笑了一声,“姨妈,你要不是和我母妃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教训我?”
楚二夫人端庄的容颜上顿时龟裂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你为了一个贱丫头,竟然要忤逆你的亲姨妈?”
秦王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便是我母妃在世,也不能随意侮辱我在意的人,我希望姨妈以后能记住这一点。”
随后,他低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花笺,低声道:“花笺,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花笺刚好不想和楚二夫人这种自诩身份高贵的人对话,于是转身走了。
楚二夫人被他们两个气得一个倒仰,她用手指着秦王,恼火地开口道:“好啊,你等着,我回去就告诉你舅舅,让他收拾你。”
秦王冷冷地开口道:“姨妈,我劝你还是消停些吧,我舅舅那身子骨,喘气都费劲,哪里还有力气收拾我。他好生生地活着,你还有个娘家可以依靠,他若是让你给折腾死了,你连娘家都没有了。楚家的人都是些势利眼,你若是没有‘段国公府’和我做依靠,你在楚家会连说话的资格都不会再有。”
楚二夫人气坏了,不由得开口骂道:“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竟然让一个乡下丫头给摆布了,她是看攀不上我家逸辰,才会来攀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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