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泰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沉似水地开口道:“我明天去一趟马家盐场,问问大妞,这桩亲事她是什么意思。便是秦王,也不能说硬拦着别人家的女儿不许嫁人的。”
赵氏开口道:“那我给你收拾一身换洗的衣裳吧,再打发人给你做些干粮,你带着路上吃。”
花泰仁点点头,转过天来,便早早地上路了。
他赶着自己家的驴车,走了整整一天,才来到马家盐场。
花笺和秦王、楚逸辰正和马胖子夫妻两个一起吃饭呢,听说花泰仁来了,众人赶忙迎了出来。
“爹,你怎么来了?”花笺讶异地开口问道。“可是家里出事了?”
“家里没事,就是你一出门这么些天,你娘不放心,打发我过来看看你。”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花泰仁也没好意思和花笺提及管长丰的事情。
马胖子开口道:“花老爷,赶紧的,屋里请,还没吃饭吧,快,来人,去打洗脸水去,再拿副碗筷来。”
便有下人跑去厨房,打厨房打来洗脸水,服侍花泰仁洗了把脸,又给花泰仁添了一副碗筷。
花泰仁被安排在了花笺和楚逸辰的中间,这些天,花笺在马家吃饭,都是和秦王、楚逸辰、马胖子、孙氏一起在前厅吃的。
座位安排通常都是她左边挨着孙氏,右边挨着秦王,秦王另一边是楚逸辰,楚逸辰另一边是马胖子,马胖子再挨着孙氏。
因为这个座位安排,楚逸辰还闹了好大的意见,非要和秦王换座位,不过秦王说了,他要是不想坐这里吃饭,就出去跟那些营兵一起吃大锅菜,楚逸辰也只好认命。
如今花泰仁来了,他一个老爷们儿,挨着孙氏坐不好,他又是花笺的父亲,所以就把他安排在了秦王和花笺中间。
他才一坐下,花笺便将自己碗里的鸡腿夹到了他的碗里,“爹,吃饭吧。”
秦王也夹了一块肋排到他碗里,“花大叔,你尝尝这肋排,炖得挺入味的。”
花泰仁受宠若惊,“王爷不必如此客气,王爷来到‘盐河县’,怎么也不上家去住几天?家里如今地方宽敞,王爷就是带再多的人过去,也有地方住的。”
秦王笑道:“本来是打算过去的,听说花大叔如今搬家了,我还想去认认门呢。不过花笺说,打算联合马老板晒盐,我就过来瞧瞧,准备这边的事情忙完,就过去探望花大叔的。”
花泰仁愣了愣,忍不住扭脸看向花笺,“大妞,你们真的晒出盐来了?”
花笺点了点头,“是啊,我们晒出盐来了,第一批盐已经派人送进京城去了,如今我们正在修建盐田呢,最近一段时间,我恐怕是回不了家了。”
秦王开口道:“花大叔,这些菜都用晒出来的盐做的,花大叔尝尝味道如何?”
“好,我尝尝……”花泰仁便开始埋头吃饭。
秦王又夹起一尾虾子,剥掉虾壳,放到面前的小碟子里,他一脸剥了七、八个大虾仁,才将小碟子推到了花笺的面前,“花笺,来,吃虾。”
花泰仁忍不住抬眼看了他一眼。
秦王淡定自若地笑着,“花大叔喜欢吃虾吗?我帮你剥几个吧。”
“不,不敢劳动王爷大驾。”花泰仁说着,扭脸呵斥了花笺一声。“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呢,你不说伺候伺候王爷,怎么还让王爷伺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