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男人打的没了活路,才会投河的。”花笺咬牙切齿地开口道。
花泰仁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你周大叔就是这个毛病不好,可是你周大婶也不能因为挨了几下打就去投河啊……”
“爹!”花笺突然放大了嗓门,一脸不悦神情地瞪着花泰仁。“你觉得打媳妇只是一件小事吗?”
花泰仁没想到女儿会突然之间发火,不由得吓了一跳,但是随即,便有些恼怒地开口道:“你跟我嚷嚷什么?我又没打过媳妇!”
赵氏抽泣着开口道:“你们爷俩儿这是吵吵什么呢?当家的,还不赶紧收拾收拾,管家妹子殁了,我总得送她一程。”
花泰仁赶忙应了一声,回屋去穿衣裳。
“娘,我先去做早点,你们收拾好了就去饭堂吃早点。”花笺交代了一句,去了靳子瑜住的院子,把靳子瑜叫了起来,开口道:“收拾收拾,等吃了早点就跟我回码头那边。”
花笺去了厨房,这会子太早了,厨房里的人也没来做早点呢,花笺和了块面,烙了几个死面饼,又炒了一大盘子鸡蛋。
不一会儿,靳子瑜、赵氏和花泰仁陆续的都来了。
吃早点的时候,赵氏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当家的,周家的事,咱们随多少钱比较合适?”
花泰仁开口道:“随三十文吧。”
对于他们从前的生活,红白喜事也就是随十文钱,三十文已经是不少了。
花笺也没插话,她也不想多给周家随礼,反正就算是随了礼,也到不了周小妹的手里,最后都便宜了周家二房。
几个人吃过早饭,便出发去了周家。
一家三口来到周家的时候,周老太太坐在地上,正扯着嗓子嚎呢,“我的大儿媳妇啊,你怎么就走了呢?娘心里疼啊……”
许是棺材还没买回来,周大婶还没入棺,身上蒙着白布躺在灵床上。
所谓灵床,不过是用一块门板和两张长条凳子搭出来的。
周小妹跪在灵前,机械地给来客磕着头。
周家有不少亲戚,就住在附近的周家庄,听了消息,来了好些人。
周家的二儿媳妇徐氏今天倒是好像上了发条似的,围着这些来客叽叽喳喳的,伶俐得不得了,就是脸上见不到悲伤的神情。
花笺没有看到周忠,不知道周忠人在哪里,她也懒得问。
有的人认出了花笺,相互之间捅咕了几下,小声嘀咕道:“这个丫头就是花大妞,那个妖孽。”
“啊?她怎么来了?”
“哎哎哎,你们说,周忠媳妇的死是不是跟这妖孽有关系?”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周忠媳妇那身子骨粗壮的,怎么能因为一个小产就死了呢?”
“肯定是跟她有关系,说不定就是被她给害死的。”
花笺听到这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没和这帮村夫愚妇一般见识,径自和赵氏一起给周大婶上了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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