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道:“不管怎么说,他是楚家的人,在‘盐河县’,楚家也算是地头蛇,便是看在楚家人的份上,那些营兵也不敢闹得太凶。而且,我也是为了皇上你考虑,让逸辰去接这个位子,也能安抚宫里的良妃娘娘。”
皇上沉思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好吧,那朕就让楚逸辰过去,那知县的职位……”
秦王想了想,开口道:“去年的新科进士,有一位叫马宝贤的,是工部右侍郎马大人的小儿子,我觉得他倒是挺适合的。”
“好,那就让马宝贤去接任‘盐河县’的知县一职。”皇上完全听从了秦王的建议,敲定了人选,随后又开口问道。“那‘盐河县’的盐运使楚逸华要不要也换掉?”
“楚逸华就先别动了,皇上接连动了楚云合和童书安,若是再动了楚逸华,恐怕楚尚书那边该有意见了。”秦王深思地开口道。“楚尚书的情绪还是应该安抚一下的。”
……
就在秦王和皇上商议“盐河县”的官员任命人选时,“盐河县”的某家赌场里热闹非凡。
一个年轻的后生一脸憔悴的模样,站在乌烟瘴气的赌桌跟前,疯狂地在下着注。
当他手中的最后一锭银子被荷官收走之后,他一脸颓废表情地退出了人群。
但是他只是沮丧了一小会儿,便发了疯似的冲到了赌桌附近的一张八仙桌旁边。
八仙桌旁边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汉,这大汉手中举着一个紫砂的茶壶,正在自斟自饮。
“彪哥,你再借我五十两银子吧。”他陪着笑脸哀求道。
那大汉掀起眼皮,用鄙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花幸中,你都在我这里借了二百两银子了,一个大子儿都没还过,如今还想借钱,可是不成的。”
花幸中陪着笑脸道:“彪哥,话不是这么说,赌场是你开的,那些钱就算是我输的,不也是被你自己赢去了。”
那大汉忍不住笑了,“花幸中,照你这么说,老子就该拿出钱来,让你白玩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花幸中赶忙否认道。“彪哥,你要是借不了我五十两,借我二十两也行,等我翻了本一定还你。”
那大汉也懒得同他一般见识,只是翘着脚开口道:“花幸中,我给你三天时间,还不上这笔钱,我去你家里,找你爹要去。”
“别介。”花幸中被他恐吓了一句,顿时就吓得一个激灵。“彪哥,你可千万不能去我家啊,我祖父脾气可大了,他要是知道我竟然来赌场赌钱,一定会打死我的。”
“那你就还钱啊!”那大汉慢吞吞地开口道。
花幸中的脸色顿时就白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那大汉手中握着茶壶,喝了一口茶,这才收起自己那副佛爷面孔,目露凶光地开口道:“花幸中,赶紧回去筹钱吧,三天后,你不把钱送来,我就去你家,你爹你祖父还不上钱,我就抓你娘你妹子出去卖。”
花幸中赶忙给他跪了下来,“表哥,我求求你了,多宽限我几天吧,你千万不要去我家啊。”
那大汉慢吞吞地开口道:“把他给老子扔出去!”
赌场的打手顿时就围了过来,将花幸中给架了起来,就要往外丢。
就在这时,一个慢吞吞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慢着,彪哥,什么事啊,这么大的火气?”
那大汉赶忙站了起来,冲徐徐朝这边走来的一位少年公子施了个礼,“光少爷,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