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慢点儿!别摔着!”一位衣衫破旧的老人微急地喊道。
女孩手里摇着一条碧绿的柳枝,一步一跳地走在前面,女孩一身褐色的粗衣麻布,其上有数个颜色各异的补丁,樱花色的粉发扎成双马尾,随着她的身形在脑后来回蹦跳,瓷娃娃般的粉嫩小脸上洋溢着烂漫的笑容,她粉色的眼瞳中仿佛有两瓣樱花在旋转;外貌之美丽与其衣衫显得极不相衬。
女孩蹦蹦跳跳地来到老人身边,开口发出的声音如银铃般:“爷爷,今天咱们吃什么?”
老人微微喘息着,看向女孩的眼神慈祥万分,“呼,呵呵,今天爷爷带你去抓鱼怎么样?正好家里还有一点盐巴”
女孩听罢,眼中粉芒绽放,“好啊!好啊!总吃窝头都吃腻了,依儿今天要吃鱼!”女孩蹦蹦跳跳的,手里的柳枝仿佛是她的舞具。
老人看着女孩欢快的身影,眼眸中不可察地闪过一抹黯淡。
小溪潺潺,溪流潺湲,水面清澈见底,女孩打量着水面倒映的自己,不断做出各种古怪的鬼脸,然后又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老人在旁微笑着说道:“小依,你先起开,我抓鱼时别溅你一身水。”
女孩点头,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大眼睛盯着老人。
老人挽了挽袖子,撩起裤腿,脱下粗布鞋后走入溪水中。
“爷爷加油!”女孩站在岸边,一脸兴奋地挥手喊道。
“看爷爷的吧!”老人回应一声,目光转向腿下的溪水神情认真起来。
忽然老人感觉脚脖有什么滑滑的东西擦了他一下,看去原来是一条巴掌大的草鱼,老人面色一喜,悄悄地弯下腰,瞅准机会,手如探龙,一次探伸,巴掌大的草鱼便被握于掌中,在掌中不断挣扎,一看便知这位老人经常这样抓鱼,经验很丰富。
老人露出笑容,对岸上的女孩举起手中不断扭动的草鱼说道:“小依看!爷爷抓到个大个的!”说罢,老人向岸边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去。
到达岸上,老人将草鱼放进事先准备好的鱼篓里。
“爷爷你快看那里!好像有个人!”女孩不安的声音响起。
老人一惊,皱目看向女孩说指方向,果然,小溪斜对岸不远处有位身着白衣的人躺在那里,在绿草上格外显眼。
老人面色一凝,蹲下身对女孩说道:“小依,你在这里等爷爷,爷爷去看看。”
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目光有些不安。
老人宠溺地揉了揉女孩的头发,眼中闪着慈爱的光芒。
老人又一次下水,这回他的目的不是抓鱼,而是斜对岸的白衣人。
老人抵达对岸后,翼翼地靠近躺在地上的白衣人。他走近一看,忽然一下子怔住了。
看她娇小的身形是一个孩子,碧色的发丝像刚从水中浸过,粘成条状将她的半边脸遮住,露出半边苍白的俏脸,不难看出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
老人伸手放到女孩的手腕,沉吟片刻松了口气,随后将她背起。
站在对岸的女孩见老人背那个人回来,赶忙迎了上去。
“爷爷,怎么样?咦?是个姐姐。”女孩打量着老人背上的白衣女孩。
老人将她放到地上,吁出一口气说道:“虽然脉搏很微弱,但还活着。”
“哦。”女孩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孩面露不忍说道:“爷爷咱们把她带回去吧!她一个人万一遇上狼怎么办?”
老人看着女孩仿佛蕴藏樱花的双瞳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耶!依儿就知道爷爷是最善良的了!”女孩高兴地跳了起来,拉着老人苍老的手一蹦一跳的,像个活泼的小精灵。
老人继续将白衣女孩背起走去,女孩安静下来,护在老人身旁,生怕背上的女孩滑落。
……
“哎?姐姐也是空间系的?”
“你在说什么?咱俩是一个系的啊!”
“芷茹姐,我饿了。”
“那我带你去食堂。”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你在干什么?你不是饿了么?我带你去食堂啊!”
“芷茹姐你骗我,星星就论只算,因为它们也是有生命的!”
“我没骗你,它们真的论颗算。”
“芷茹姐我要走了。”
“等,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既然它们不是生命,我就要给予它们我的生命。再见了芷茹姐。”
“等等!不!别走!它们是生命!它们是生命!别走!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别走,别走啊!”
“啊!”
众人一惊,赶忙把目光转向突然发出尖叫的姬芷茹。
只见她双眼惊恐,瞳孔紧缩,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不住地起伏,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衣衫被汗水打湿。
姬芷茹喘息声减缓,双眼也渐渐聚焦了,她转头看向身旁满眼关切的众人,闵静、鲁达、高江、沐月白都在,但唯独丽雅、赵俊不在,赵俊受了那么重的伤,想必也不能在这里。
“丽雅呢?”姬芷茹问。
四人低着头没有说话,像一群做了错事的孩子。
“我问你们丽雅呢!”姬芷茹突然暴吼。
“他没有回来。”高江说道。
屋内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