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娿,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我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过这样一号人,也从来没有见刘奶奶以及孙智文爷爷和叶木爷爷提及过,她这样说,无疑只会让我越来越困惑。
这时,我的眼睛落在了另外一具棺木上,进了屋里后,这个自称叫夏娿的老太太却只是从一具棺材里抱出来一个“死了的林淼”,自始至终也没有提及另外一个棺材里的东西。另外一具棺材里是什么?
里面的人还会是另外一个我么?
抑或,是别人?但又会别的谁呢?
这一下子让我又多了一些困惑。
姓夏的老太太肯定注意到了我看向另外一具棺材,但她并没有提及那个棺材的意思,而是问了我一句:“姑娘,你是不是不想换这身衣服?”
“你不给我说清楚原因,不能让我相信你,我自然不会换!”
老太太听了我这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躺在床上的那个死了的“林淼”抱起来,然后向棺材这边走来,重新放在了里面,依然用红色的布幔盖上,然后又盖上棺木盖子。
“姑娘,你回去吧,等你想好了,你再来找我。”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向房门口走去,看样子是要打开门,让我离开她的房间了。
我看着老太太,盯着她的眼睛:“棺材里那个……姑娘脚上的绣花鞋是你为她做的么?”我不能接受那个姑娘是“林淼”,如果我说她是林淼,就等同于认可了她是我,所以就稍微顿了一下,说出了“姑娘”两个字。
老太太没有任何思考,立即回答:“不是我做的,是别人做的。”
我又问了一句:“青城山后山树林里有十几具诡异的棺材,你知道么?”
老太太这次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回答:“不知道。”
我刚刚走出小屋,老太太就像已往那般谨慎,立即关上了房门,生怕有什么东西跑出去一样。
虽然方才经历的一幕,让我不敢想象,也难以相信,但好在老太太并没有强迫我穿与死女人一样的那件大红色衣服。
返回自己的房间我一直不能平静,坐在椅子上一直反复的思考忖度方才的事情。这个老太太到底有何目的?是为了帮我,还是害我?
难道,刘奶奶每晚做一双“死人鞋”放在大门口,就是给这个老太太的?
但我还是不明白,因为我记得刘奶奶放在大门外的“死人鞋”不是与我平时穿的一样,那种颜色是暗色的,也就是说,这个死了的“我”穿的鞋子只可能是刘奶奶最后一次放在我房间桌子上被偷走的那双,不可能是放在门口的那双。
况且,我还记得当初我从门缝中看到的那个影子,也不是这个姓夏的老太太这样的影子,再说了,这个姓夏的老太太走路时总有一种“嘎吱”类似于棺材盖子打开时一样的声音,若是那晚进了我房间的是她,我肯定今天就能分辨出来。
不过,这个姓夏的老太太说那个死了的“我”穿的绣花鞋是别人送给她的,我又联想到当晚那个在门口晃动的影子,心里猜着偷鞋子的多半另有其人。这鞋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送给这个姓夏的老太太的了,或者说,那个人是姓夏的老太太指使的去偷我的鞋子。
想着想着,我脑子又开始纷乱了,因为当晚的情况似乎与今天的事情还有些不挂钩。按照今晚的情况,也就是按照这个姓夏的老太太说的要帮我的话去推断,那个偷走刘奶奶放在我桌子上的那双绣花鞋的人是对我有利的才对,也就是说,那个人是和这个姓夏的老太太是一伙的,而真正要拿走刘奶奶放在大门口那双鞋子的人是害我的才对。
可是刘奶奶既然每晚都要做一双“死人鞋”放在大门口,应该是与那个每晚来取鞋子的人很熟悉,关系好才对,既然是这样一个人他又岂会伤害我?当晚,刘奶奶还特意问过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我说看到了一个影子,她让我别害怕,早些睡。看得出,刘奶奶对那个真正来大门口取死人鞋的人一点儿也不担心更没有芥蒂。
显然,当晚从我发现大门口有一个黑影取鞋子,到我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再到后来我的鞋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刘奶奶放在大门口那双鞋子出现在我床边,在这期间肯定还隐藏了另外的事情,或者出现了另外的人。
至于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以及更多人,我不能确定,甚至,我也不能确定当晚从我发现那个大门口的黑影到我受到惊吓返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发生了一件事还是多件事?但我所能确定的是,刘奶奶不会害我,既然刘奶奶不会害我,那个去大门口取鞋子的人应该就不会害我,而想害我的应该是偷走我鞋子的人!
想到这里,我自然不能再相信这个姓夏的古怪老太太,那怕她说的天花乱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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