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先回去歇着。我有点事。”
江如意打发江芸娘先回屋，她则朝着池塘走了过去。
月光如练，身旁的大树洒下影影绰绰的阴影在他身上。
他一袭白衣，树叶的影子倒像是衣料上特意装饰的水墨花纹，淡雅脱俗。
“苏禅。”江如意走近了，轻声唤道。
苏禅缓缓转过身来，俊逸如常，眸中仿佛有一汪清水，清丽绝美。
几日未见，江如意忽然有些不敢上前靠近他了。
“你回来了。”苏禅率先开口，声音郎朗，如同玉泉滴落般透彻动听。
“嗯。”江如意低着头不敢看他，扭捏道：“那个……你的手……”
苏禅抬起右手，凑近她面前。
“已经好了。”
“对不起！”江如意脸都羞红了，赶忙道歉，“那日是我第一次喝醉，我也没想到……”
“你也没想到你酒品奇差？”苏禅打断她的话头，接了过去。
江如意点点头，双手使劲儿绞着袖口，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再绞，恐怕袖口要破个洞。”苏禅笑道。
忽然听他笑出声，江如意抬起头来，正对着他笑眼盈盈的一双美眸。
“你……不生气了？”江如意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何时生过气？”苏禅挑眉反问道，“也没多疼。”
“可是苏管家说那么大个伤口。”江如意也学着苏吉祥很夸张地比划道。
苏禅微微蹙眉，“吉祥说的？”
“嗯呐，他说你被猫咬了，伤口很大。”江如意如实答道。
“……”
苏禅眨眨眼，轻声问道：“这么说，你不记得了？全是吉祥告诉你的。”
江如意很尴尬地点头，“嗯，不好意思。我那天只记得咱们一起吃饭，然后就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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