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昕是被加班晚回家的爸爸接走的。曾宪厘是自己哭完后打车走的，男孩自己留在了医院守着昏迷不醒的女孩。
隔天一早，一名叫做王凯奇的律师按响了桂花园第一百二十一栋小洋楼的门铃。
“你好，找谁？”
来开门的是一个带着啤酒瓶眼镜的中年男子，说话的声音有些哑，油嘴滑舌的，手里也有些油，好像之前在吃着一根油条。
王凯奇嫌弃的看了一眼他的手还有没擦的嘴。就这样还大学教授，真是够油腻的。
“你好，请问李文玉女士住在这里嘛？”
“你有什么事吗？”
王凯奇从他那身贵气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给他。
“我是一名律师，李文玉昨天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了故意伤害，我今天来是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商讨一下赔偿方式和道歉方式。”
男人笑了笑，说道：“我妈回乡下老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时旁边路过的一遛猪小孩说了句：“你骗人，我刚才还看见李奶奶出门给你买油条呢。”
被揭穿谎言的张磊尴尬笑了一下，最后把王凯奇请进了屋。
桌子上正坐着吃油条喝豆浆一位看起来十七八的少女还有一位头上夹满卷发棒的老太太。
他还没得急开口说话就被老太太呛了一句。
“你就是那小贱蹄子的相好？”
王凯奇抿了抿嘴，没跟她一般见识。
“我是方籽诺的律师。”
“贵姓啊？”李文玉挑了挑眉。
“我姓王。”
“老王。”王凯奇的脸僵了僵，他虽然年近四十，但看上去真的才三十出头。明显那老太太是在损他。
李文玉在的时候张予馨和她爸爸一向是对于所有事物的发言权保持沉默。全程都是王凯奇在和她唇枪舌战，几个轮回下来，老太太丝毫没有对自己昨天的鲁莽行为表示出任何不妥，更没有任何要道歉或者承担医药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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