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时宣政殿上,罗生来使说要献上两个至宝,送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女帝打开后,却是一个令牌,那令牌形状奇怪,看上去有点破旧,也不知是何用,罗生来使卖着关子,必须要在夜晚宴会上,才将另一个至宝奉上。
大臣们都紧紧盯着几位使臣的一言一行,生怕他们会有什么异动,危及北月。
宴会之上,歌舞升平,众臣都已坐下,皇太女月未西站在女帝身边,她一身金『色』九凤袍,头戴白玉凤尾冠,成为继女帝之后的注目焦点。
她双眼深邃得看着那个领头的女人——罗阿境,那人正淡然得和周边大臣说笑,仿佛两国从未起过战事,上一刻与北月为敌,下一刻嬉皮笑脸,那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偏偏母皇不愿发兵攻打,倘若是她,就算鱼死网破,也不受这窝囊气,去她的国宝,她北月会稀罕一介小国的东西?真是可笑。
一张手帕被她『揉』成皱巴巴的一团,她见罗生人在宴会上粗俗不堪,几人将裤腿都捞了上去,笑声如雷,犹如进了贼窝,从小恪守成规的她已是看不下去,侧过头,对母皇进言道:
“母皇,现在罗生带着野兽直入京城,现在恐怕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您真的不打算管一下么?”
女帝神情依然严肃,连看都没看月未西一眼,举了杯盏:
“来,罗生使臣大人,此酒是朕在库房中藏了十年的好酒,试试?”
罗阿境回敬一笑:“北月陛下客气了,嗯,此酒甚好。”
女帝一口喝完杯中酒水,对月未西道:“朕已派人看护,切莫多言,那些不过小事,你未来要做一国之主,需谨记万事不能因小失大,待他们走后,可享一段太平日子,何乐不为?去,给罗生来使敬酒。”
那一百个武功平平的驻守卫,能保住城中百姓?天啊,罗生欺压北月百姓,母皇根本就不屑一顾。
月未西在心里捶胸顿足,恨不得杀了那帮来使,可她就算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得听从,不就是敬酒吗?好,她敬,她不仅会敬酒,她还要记住今天这一切的耻辱,这些粗俗不堪的野蛮人,是如何狂妄张扬的?他们有脸对待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却无脸与她北月决一死战,她月未西早晚要杀光他们。
月未西柔声一笑,拿着酒壶,挨个儿向几位粗笑的来使敬酒问好。
一个男使臣正『色』眯眯得在她身上流连,这个北月的皇太女,可真是温柔又尊贵啊,瞧那身段,仪态万千,一双美目婉转,美若芙蓉含秋波……
哈喇子不自觉得流出来了。
月未西的笑容越来越冷。
女帝喝完酒,有点上头,才想起这个时候幸儿应该准备好了醒酒汤,怎么不见她人影。
“幸儿呢?死哪儿去了?”女帝望向身旁的宫女吼道。
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回陛下,姑姑现在好像还没回来呢,哦,不对,姑姑已经回来了,将陛下要的琉璃珠和民间丝绸都买回来了,现在放在陛下寝宫呢,只是一直未见她人,不知去哪儿了。”
“算了,去熬醒酒汤,给几位使臣也送一份过去。”
“是。”宫女一起身便急忙办事去了。
女帝摇摇头,对幸儿有些失望,这都什么时候了,就办那么点事,怎么到现在还没脱身!
罗阿境见北月的歌舞向往华丽与轻盈如飞,和罗生的粗狂有力浑然不同,北月的美女柔美又不失刚锐,美男细腻又平添妩媚,她也快爱上这里了呢,这个富饶繁盛的天国,若能成为她掌中之物,那该有多完美。
“北月陛下,既然我罗生与贵国交好,理应放了贵国的乐亲王殿下,乐亲王殿下与我国虽有私交,但都是奉劝我罗生与北月结万年之好,并非做出有辱国家之事啊,此事在下便可作证。”
罗阿境向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