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厉贝贝收回视线，垂下眼帘以遮住眼底的怨毒，低声的示弱，“刚才那些话，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我会听你的好好在家反省，以后绝不再多管闲事。”
“求你看在奶奶的份上，不要赶我。”
“厉家就是我的家，除了厉家，我无处可去。”
厉霄霆不耐的皱眉，他对厉贝贝从小就没什么好感，他不介意家里多养个小东西，前提条件是对方足够安分守己，就像他的小妻子一样。
然而，厉贝贝从小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厉霄霆不愿同厉贝贝多费口舌，丢下冰冷的一句话，便让江寒将其拖了出去。
房间重回安静，厉霄霆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到了沈清欢常坐的沙发上，脑海中也不自觉的出现了方才她接电话时的惊慌表情。
——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清欢赶到沈宝珠发来的地址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她踩着时间，急忙向护士询问了程芳绣的病房号。
得知程芳绣住的是普通病房时，沈清欢脑袋一阵发昏。
她嫁入厉家的时候程芳绣的情况就已经十分危险，医生下过好几次病危通知书，完全靠着加护病房的那些仪器维持性命。
沈振业和沈宝珠将其转到这家医院，却只让她住普通病房。
这不要让程芳绣死是什么？
沈清欢憋着一股子气，快步的进了病房。
“哟，咱们的厉家少奶奶终于肯露面了。”病房中，沈宝珠和沈振业一站一坐的靠在病床的两遍，嘲讽的看着沈清欢，“我还以为，你不要你妈了。”
沈清欢看着病床上双目紧闭的人，心头一跳，欲要上前查看，却被一旁的沈振业拦住了脚步。
“放心，她还没死呢。”沈振业冷笑一声，“不过再晚上一会儿就说不定了。”
“沈振业！”沈清欢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她愤怒的推开沈振业，“你是不是人？就算你不看在她和夫妻一场的份上，可那也是一条人命！”
“她要是死了，你和沈宝珠都是杀人凶手！”
沈振业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大，被推了个趔趄，见走廊上有医护人员寻声探头看过来，当即瞪了眼教训，“沈清欢，你这是飞上枝头就真当自己是凤凰了，怎么和你爸说话的，一点儿家教都没有！”
“你也配当我爸？”沈清欢冷冷的看着他，“早在当年你和我妈离婚的时候，我就当没你这个爸了。”
说完，便要转身出去叫护士医生来为程芳绣做手术。
“你把医生叫来也没用。”一直坐着的沈宝珠慢悠悠的开了口，“沈清欢，别忘了，你我现在身份互换，只有我才有资格签程芳绣的手术同意书。”
“只要我不点头，就算她今天死在这儿，也没人敢给她做手术。”
沈清欢身子倏地一僵，只觉得一股无力抵抗的绝望包裹而来，让她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无力的看着走廊上的医生和护士从眼前走过。
当初她为了程芳绣答应代替沈宝珠嫁入厉家的时候，就同对方交换了身份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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