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俏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前面的都是符萍教我说的,后面才是我真正想说的。”
“曲霏,教主现在生死未明,而他最信任的人只有你。在教主失踪的这段时间,将会由你来主持大局。”
“正派虎视眈眈,那些长老也不安好心,内忧外患之下,你不能再有妇人之仁…当然我不是说善良不好,但有些狗东西实在是死不足惜。”
“我明白。”曲霏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在他回来之前,我会彻底清洗魔教,在他回来后,我会还给他一个干干净净的圣教。”
红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欣慰欣喜的神色,但曲霏却有些顾虑。大话虽然放了出去,但她对自己的管理能力却一点信心都没有,她只是个普通人,面对这样的临危受命,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然后再在心里祈祷情况不要太糟糕。
…
然而事情当然不会像曲霏想象的那样美好,现实总是热衷于在恰当的时机给人一大嘴巴子。
所以当曲霏在第二天看见自己门口躺着的尸体时,她的心里除了震惊就只剩下怒火了。
那具尸体她认识,也是前几天给她做甜点,她夸了句好吃的小弟子。她年纪不大,天真烂漫,进了魔教也纯属走投无路。
曲霏还记得,当时她低着头,脸上有几分落寞。她家境贫寒,从小就被卖身为奴,后面勾栏起火她才能有机会跑出来,跑出来天大地大却不知去哪,受了不少欺负,后来才因为机缘巧合进了魔教有了一个容身之所。
所以她很感激魔教,在她眼里这里确实不是魔教,它叫光明圣教。
但这个小姑娘,这个对未来抱有期盼的小姑娘,却因为魔教的几个烂人,死在了自己门口,死状凄惨,死不瞑目。
红俏让人把尸体抬走后看了曲霏一眼,而此时的曲霏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的悲伤在愤怒面前已经不值一提,以至于她现在的心情已经和舒璀错出奇一致,她严肃割了那长老的狗头,割下来当球踢!
姜枝或许也没想到,他只是为了报复杀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弟子膈应膈应曲霏,没想到当天曲霏就杀到了门前,这时的曲霏,和他那天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她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衣服,头发用一根白色发带高高竖起,她不再使用拳脚,她的手里拿了一把钢刃,钢刃上还有未干涸的血珠子滚动。
姜枝感到了恐惧,他躺倒在床上,却因为肩膀上的伤无法顺利起身,而曲霏的刀却并没有因此停歇。
她用刀刃一侧拍了拍姜枝的脸:“你怎么杀的那小姑娘,给我讲讲看?”
她的声音温柔,但眼里却只剩下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