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染，老夫人在这里，你不要乱说话！修男的事情我们关起门来解决，不能让老夫人知道。”杜天正趁着宫老夫人去洗手间的功夫，严厉地警告杜修染。
“修男，你也不许在老夫人面前说这件事。”
杜修男很无所谓地往沙发背上一靠：“宫久萧已经知道了，她早晚都得知道。”
她又不屑地乜了眼杜修染：“更何况，这么好的机会，杜修染怎么能错过呢，她还想着嫁给宫久萧呢，是吧？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宫家不娶我，杜家女孩就剩她了。不过呢……我嫁不嫁到宫家，是我和宫久萧的事儿，杜修染，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也别在我面前耍你那点小心思。你想嫁进宫家，把你的心思就往宫久萧身上去用，想办法睡了他，怀上他的孩子，宫家不就娶你了。总是把心思往我身上放，是不是歪了？”
“修男！”杜天正真是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少说两句。修染刚刚也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总之，你们两个……”杜天正又特意看了眼杜修染，“都给我把嘴巴管住了，不许在老夫人面前胡说。”
杜天正往楼梯方向看了一眼，牟彤和宫老夫人还没下来。
他冲着杜修男说道：“老夫人进来这么长时间，都没问你怀孕的事儿，久萧肯定没跟她说。从小到大，他对你的心思大家都知道，也许他会原谅你犯下的错误。”
“他对我什么心思？”杜修男不懂，瞪着大眼睛问她爸。
“你……”杜天正气的伸出手指指着杜修男，“你瞎！看不出来？”
杜修男眨了眨眼，她爸竟然骂她瞎！还用手指指她！
她爸以前从来不会骂她的。
杜修男愣了一下，就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不瞎。”
“哼！不瞎？那就是心盲！”
杜修男又愣了一下，老头子今天气还真大呀，非得要把她弄瞎喽。眼不瞎，就得心瞎？
我是女儿，我孝顺，我不顶嘴。
杜修男默念了几遍，拿起刚刚放到茶几上的小半盘蓝莓，又吃了起来。
杜修染坐在沙发上，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多余。
牟彤搀着宫老夫人下楼了。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老夫人。”牟彤搀着宫老夫人就往外走。
杜天正忙从沙发上起来，跟着牟彤往外送。
杜修染眼睛眨了眨：“奶奶，我也要回去了，我和您一起走。”
宫老夫人停下脚步，看了眼已经快步走到她跟前的杜修染：“染染，你不住在老宅那边，我们不顺路。”
杜修染愣了下，宫老夫人对她的态度还是那么温柔和顺，语气跟往常也没什么不同，可她就是觉得老太太对她的态度似乎发生了变化。
杜修男把一颗蓝莓放进嘴巴，边嚼边眨着眼睛看他们。
宫老夫人说完，就转回身继续往外走，牟彤和杜天正两口子把老夫人恭敬地送进车里，看着宫肃把车子开得没了影子，才返身回了客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