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温怀信说着,“不知道楚天轩有未婚妻。”
商陆听到温怀信所说的这句话感觉到浑身冰冷,温怀信怎么会不知道林染就是楚天轩的女友,那么也就说明了一件事情,楚天轩也是知道温怀信的这件事情的吗,而且还说不定和温怀信一样,都是那个恶心的文学院教授的下手对象。
即使温怀信真的被那教授的侵害,但是也不应该将这些仇恨转移到他们这些无辜的人身上,如果自己是为了满足温怀信所想得到别人眼中所美好的事物,林染是为了将知道那件事情的人给抹掉,那么李清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满足他那恶心的凌虐的欲望吗?
“温教授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你和沈樱女士和楚天轩之间的相互联系可以说的上几乎没有。
沈行之说着,将自己额头旁有些遮住眼睛的头发拨动了一下,露出了一道陈年旧疤。
商陆也看到了沈行之额头上的那道陈年旧疤吗,她很清楚的知道沈行之的额头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疤痕,那么这个疤痕也就是在这五年里面才留下的。她现在是多么想要问一下沈行之这五年来是怎么过的?是不是每天都在危险的边缘上徘徊者?是不是受过很多的伤?是不是生过很多次的病却没有休息?
“沈队额头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是办案途中留下的吗?”温怀信问着,也就是将商陆心里面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沈行之有些不自然的摸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那处疤痕,有些无奈的说着:“这个是我未婚妻的父亲那东西砸的,他气我没有保护好她。”
商陆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有想要一向冷静的父亲竟然会生沈行之的气,而且还动手了。她偷偷的用眼睛的余光仔细的看着沈行之额头上的那道伤疤,想到自己的父亲当时是有多么的伤心和生气,所以才会失去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那妈妈呢?妈妈岂不是?
商陆一直不敢想象自己当初“死亡”的事实被父母和哥哥知道的场景,不敢想象自己的家人当时有多么的悲痛和绝望,不敢想象他们是怎么度过的这五年,也不知道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吗?想必自己通过程夏禾传递了这么多的消息,想必沈行之是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的,那么他会给自己的父母讲吗?
商陆知道沈行之一定会的,因为沈行之能够明白自己父母的感受,不然也不会有他额头上的疤。商陆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父亲和沈行之到底是怎样的,动手的场景是怎样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当时沈行之在商家门口跪了整整一天的事情。
“那现在你未婚妻的父母还生沈队的气吗?还在怨恨着沈队吗?”温怀信继续问着,他倒是很想听到沈行之说出商陆父母依然怨恨着他的事实。
沈行之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伯父他们早就不怪我了。他们一直对我很好。”
商陆知道自己的父母是通情达理的人,但是亲耳听到沈行之说出自己的父母不再错怪沈行之她真的特别高兴,她知道自己要好好的坚持下去,只要一等到合适的时机就能够和自己的家人和沈行之在一起了。
“那么温教授还知道楚天轩最近和那些人来往了吗?”沈行之问着。
温怀信摇了摇头,说着:“我和楚天轩就像沈队你所说的那样,并不熟悉。在锦城大学的时候他也就是我的学弟而已。”
“是吗?”沈行之说着。他的眼神移到了商陆的身上,突然说道:“温教授,我好像看到你在商陆生日的生活去了南山陵园,那么商陆墓前的那一束鲜花是你送的吗?”
“是的。作为商陆关系比较好的学长,我去看看她也是很正常的。”温怀信说着,看上去还真的是一个十分关心学妹的好学长。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谢谢温教授对我们商陆的挂念了。”沈行之轻轻的说着。他故作有些奇怪又有些关心的看着商陆,问道:“沈樱女士为什么在家里面会带着口罩?是生了很重的病吗?”
温怀信的眼神一下子就盯住了身旁的商陆,不知道商陆会怎样回答沈行之的问题,但是如果商陆这个回答不能让他满意的话,想必商陆也知道这个后果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商陆沉默了一下,说着:“曾经出了一场车祸,脸上留下了不可去除的疤痕,所以在见他人或者在外面的时候才这样一直戴着口罩。所以今天见沈队才会这样一直戴着口罩,希望沈队见谅。”
沈行之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带着歉意说道:“沈樱女士,对不起,一不小心提到了你的伤心事。我以后会注意的。”
温怀信很满意商陆的回答以及沈行之的知趣,没有让商陆取下遮住面容的口罩。也就让他无法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苦苦思念了五年的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