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没有回答温怀信的话,她只是微微的仰着头,毫无畏惧的看着温怀信的那双带着怒意的眼眸,然后像是在嘲讽温怀信一般的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商陆这次露出的微笑和五年前的一样,带着冷冷的嘲讽,在嘲笑着温怀信的痴心妄想和不自量力。
“商陆,我不想对你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对待你。”温怀信说着,他伸出手来将商陆落下的那缕长发给轻柔的挽在了耳后。
商陆看着温怀信伸出手将自己的那缕发丝给温柔的挽在了耳后,嘴角的那抹微笑慢慢的消失了,最后垂下了头,一直盯着地面。
温怀信看着商陆的这个低头的动作就知道商陆服软了,于是他伸出手拉过商陆的手,将她带到床边,让她坐在床边,然后轻声的说着:“下次小心点。”
然后就离开了房间,商陆微眯着眼看着温怀信离开了房间,知道温怀信是去拿急救箱准备给自己重新包扎此处的伤口,也就是自己又要多看一次这个恶心的,丑陋的记号多一次了。
果然温怀信就回到了房间里面,右手还提着急救箱。他走到商陆的身边蹲了下来,将急救箱放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将急救箱打开,看着里面的酒精和白色纱布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将商陆的睡衣拨的更开一点,然后动作轻柔的将医用胶布给解开了,最后取下了那已经成为深褐色的纱布,看着那处还算的上干净的伤口知道商陆可能醒来的时候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商陆清理这个伤口血迹的时候肯定是没有进行消毒的,说不定会被感染。
温怀信这般想着,那种沾满了医用酒精的棉签轻轻的将商陆左侧胸口出的那个“W”的记号慢慢的消着毒。这个伤口本来就崩开了好几次,商陆感受着医用酒精在消毒伤口时带给自己的疼痛,这个疼痛也提醒着她让记住温怀信带给自己的屈辱和疼痛,不要放松自己的精神,随时随地保持着高度警戒。
温怀信看着商陆左侧胸口处的伤口想必原来已经扩大了一些,想必还是这个伤口没有缝针的缘故,所以才会扩大。为了将伤口彻底消毒,温怀信不得不将棉签伸进伤口里面,疼的商陆猛地掉下了眼泪。
有些湿润的感觉在温怀信的手掌上晕开,温怀信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商陆因为伤口疼痛无比而掉下了眼泪,那双纤长睫毛上还挂在泪珠,让温怀信一看便觉得有些心疼,而这时候温怀信才突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从来没有心疼过任何女孩子,除了商陆。
看着商陆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眸,温怀信不由的更加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专注仔细的清理着商陆的伤口,然后将药膏也均匀的涂抹在上面,最后将医用纱布轻柔的遮盖住了那处伤口,用医用胶布轻轻的将医用纱布固定好。
这一切都做好后,温怀信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回了急救箱里面,然后伸出手握住了商陆放在腿上的那双手,将那双冰凉的手在自己的手掌里面给暖着,让商陆感觉到一点温暖。
商陆感觉到自己手上传来的温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原来天冷的时候,沈行之也是这样握住了自己的手给你自己取暖,甚至还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自己穿着,但是的自己拗不过沈行之,只好乖乖的穿着沈行之的外套,看着紧紧的牵着沈行之的手,让他也可以取暖。结果第二天沈行之就有点感冒,自己只好买了感冒药盯着沈行之服下才放心,而沈行之往往喝完感冒药之后,就会看着自己专注盯着他的模样,然后笑着靠近自己的脸,送上了一个带着感冒药的吻,吻完之后还会说:“昨天你也穿的很少,想必也感冒了,所以你也预防一下感冒。”
现在的商陆想起来还是觉得沈行之简直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就是一个大男孩,而不是他人眼中的沈行之。她这般想着,耳根还有些微红。
温怀信一看商陆这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就感觉到有些难受,他全神贯注的看着商陆,对商陆说着:“我只要你好好留下来陪着我就好。也不希望你再受这些伤害。”
听着温怀信这恬不知耻的话,商陆虽然面无表情着,但是在心里已经狠狠的嘲笑着温怀信的表里不一。温怀信嘴上说着不让自己再受着伤害,但是在他每次掐着自己的脖颈时,商陆没有错过他眼里面的兴奋和激动。
所以商陆是根本不会相信温怀信所说的话的,根本不会相信温怀信所说的任何一个字,商陆唯一相信的便是温怀信的残忍。他既然能作出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那么也就是说他本人就根本不值得相信。
而且商陆看的很明白,虽然温怀信表面和行动上都特别的在乎自己,不允许自己离开自己,对这种那种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占有欲都不是基本他对自己的情谊。商陆看的清清楚楚,温怀信对自己根本就不是爱情,他对自己就只是有着浓烈的占有欲,就如同对一件他所没拥有的东西一样的占有欲。
也许温怀信只是觉得自己比其他的女孩子要优秀,所以能够占用她是一件很满足他那虚无的自尊心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选择自己下手,而原本朱灵雨要遭遇的一切本都是商陆所应该遭受的一切,温怀信是打算占有了自己然后彻底的毁掉自己。就像小孩子拥有了自己未曾得到的玩具还当着那些没有这个玩具的小朋友面前亲手破坏所得到的那种满足感一般。
温怀信看着商陆沉默着,正想开口说话时,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