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浮华的背后是枷锁。
——前言
温怀信今天上午没有课,于是便起床有些晚。等着他煮好了饭来到商陆的房间时,却发现商陆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他有些担心的走到了床边,看到了商陆有些不正常的脸色,连忙伸出手摸了一下商陆的额头,发现一片滚烫。
他没有第一时刻去拿退烧药,反而是在原地站了一会,他在想如果就这样放任商陆高烧不退,那么商陆的大脑会受到损伤,那么那时候的商陆就不会再有那些离开自己的念头,就会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
他眼神很是复杂的看着一脸潮红微皱着眉头的商陆,最后还是迈步走了出去,找到了急救箱里面的退烧贴,然后回到了房间,将退烧贴小心的贴在了商陆的额头上。
“我始终还是没办法对你下狠心。”温怀信轻声的说着,他坐在床边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商陆,“怎么身体还是一直这么弱,稍微一点风吹受冷就重感冒了。”
想起昨天自己站在浴室门口和商陆对峙了很久,就让商陆披着那头湿漉漉的长发,现在想来还是自己的不对。明知道商陆的身体一向不好,却还是在一再忽略了这些小事情,才导致商陆发烧的。
温怀信看着商陆脖颈处那道越加明显的淤痕,觉得最近不知为何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原来的自己是很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外露的,但是最近面对商陆的时候自己总是把自己那些愤怒的情绪外放,而且自己在面对商陆的时候总是被商陆所说的那些话给激怒,虽然说商陆的那些话是戳中自己的某些点,但是他不再像以前的那般即使人家戳中了他那些阴暗的丑恶的面容,自己也是很冷静的,表情也因此不会有一丝变化。
那么也就只能说商陆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温怀信的眼神落到了商陆脸上的那处伤疤,想起了商陆那句你就拿着刀划伤了我的脸,让我余生都不能以完整的面貌来见人。
“其实你的容貌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无论你是漂亮的还是丑陋的,只要你是商陆这个人就行。”温怀信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商陆还有些滚烫的脸颊,像是自欺欺人的一般说着。
自己当初被商陆吸引不就是因为她的外貌吗?自己也说过商陆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现在来说些什么根本不在乎商陆外貌的事情也不过是为自己当年故意划伤商陆的脸找将诶库而已,实际上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所谓的独占欲和掩盖自己的罪恶。这般的自欺欺人和心安理得恐怕也只有温怀信能做到了。
温怀信坐在商陆的床边陪了她一上午,最后摸了一下商陆的额头发现她退烧了才放心的去厨房给她准备午饭。温怀信的厨艺其实并不好,只会做一些普通的不能普通的家常菜。这五年来基本上都是商陆做饭。当商陆第一次做饭给他的时候,温怀信很是惊讶,因为他一看商陆就觉得她是那种被父母保护的很好的女孩子,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子。
那时候的他是怎么想的,想的是商陆就这样和他过一生就好了,那么现在的自己是怎么想的,还是这般想的吗?温怀信已经不知道了,但是他看着自己亲手做的那些饭菜,还是开始想念了那些商陆亲手所做的那些好吃的饭菜,以及上次自己对她无意思服软的时候她笑自己那么大还撒娇的时候。
虽然那时候自己很明显的看到她拿着锅铲炒菜的时候手很明显的顿了一下,想必她是想到了沈行之,想必沈行之也经常对她这样,所以她很习惯了这样打趣沈行之,但是温怀信也从她的那句话看出了她对沈行之的情谊。
自己从来都是一个局外人。温怀信低垂着眉眼,看着锅里面还没来及的放盐的青菜,突然捏紧了锅铲的铲柄,略微咬紧了后牙。
看来自己是不能对商陆太好了,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想到她,这样特别干扰了他的思考,如果自己不能清除商陆对自己的干扰,那么这样下去自己做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干净利落,这不是以前的自己。
毫无疑问自己对商陆是有着情感的,但是那种情感很复杂,温怀信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真的喜欢商陆还是觉得像商陆那样美好的东西就该属于自己,是将商陆当成了一种自己所必须占有的东西来对待,他现在很矛盾,甚至还有点糊涂。
他需要时间来彻底的理清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不是现在。他默默的将锅里面的青菜铲到了盘子里,然后端着菜和粥前往了商陆的房间。
商陆此刻已经想来了,自己身上那种很是疲倦的感觉和还是有些不太正常的体温让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了一个什么东西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商陆一下子就知道那个东西就是退烧贴,于是她将它从自己的额头上撕掉,随手的放到了一旁。
“怎么突然发烧了?”商陆轻声的说着,为自己这极易生病的身体感动很无奈,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体为何变得这么差时,她很不耐烦的动了一下唇角。自己的身体落得现在的样子,除了拜温怀信所赐,还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