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心理准备？
呵呵，让他怎么做好心理准备？那可是他的妻子！
顾长风无意识地攥紧手中的笔，接待室里一时间安静得吓人。
方铮轻叹一声，低头在纸上唰唰地写开，顾长风却没有动。
不止过了多久，忽听“啪嗒”一声，顾长风手里塑料的签字笔，竟被硬生生地折断了。
冷眼看向方铮已经填的差不多的表格，还没开口，后者已经将笔递了过来：“快点填吧，早点填好，也好早点见到……她。”
顾长风怒极，起身一把打开方铮的手，抬手就拽住了他的衣领，生生将人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那具尸体，绝对不可能是小殊！”
方铮低垂着眼睑，就任他这么拽着，不开口，也不反抗。
“你说啊，那具尸体不是小殊，对不对？”
方铮抿了抿嘴，仍旧无动于衷。
顾长风一把将他推到沙发上，居高临下，面如修罗：“要是小殊真的在你方家出了什么意外，我顾长风发誓，就算拼得一无所有，也要你方家灰飞烟灭！”
方铮坐直身体，整了整凌乱的衣衫，苦笑道：“顾总，你这又是何必……”
他话没说完，却见顾长风颓然地坐到了沙发上，双手掩面，再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方铮长叹一声，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声音极轻道：“既然你来了，我今天就不去看了，不管结果如何，麻烦顾总事后都通知我一声。”
说着，他迈步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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