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仲谋将楼小凡请到屋中,虽然有些疑惑,以往都是朝廷往上申报才会有天宗使者来处理问题,但这次官府什么风声都没有收到,怎么会有天宗使者到来?
他到没有怀疑楼小凡的身份,几年前,白溪城也爆发过关于邪教的乱子,他曾见过另一个使者,那种独特的身份玉牌,确实是天宗独有。
而且,楼小凡一开口,就将他吓了一大跳,每一件关于邪教的事,都不是小事,更何况关乎荣国公,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大乱子。
他冷静了片刻,消化了楼小凡带来的消息,这才直视楼小凡,问道:“使者可有证据?”
要是没有证据,就算是天宗使者也不能随意的打杀普通人,他虽然只是个垂垂老叟,但也能溅出三尺血。
楼小凡看到樊仲谋的凝重的老脸,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证据能向别人证明邪教的存在,城中要是有异样,作为郡守的樊仲谋早就会发现端详,但现在老人在向他要证据,那群邪教分子恐怕藏得极深,在白溪城的活动也不像他想的那般频繁。
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在国公府的那几头怪物,而他要是硬闯国公府去搜查证据,恐怕这老叟立马要撞死在他面前,到时候,他就里外不是人,好心办了坏事。
他有些头疼,要是不闯进国公府把那三公子抓住,就没有证据,而没有证据,又不能硬闯国公府,一时间,这事儿陷入了死循环。
他有些郁闷,却没有责怪樊仲谋,也正是他们这种人的坚持,才让普通人在修士面前有了说话的勇气,不至于如同上古时代一般,普通人贱如猪狗。
樊仲谋看楼小凡顿住,问道“没有证据?”
“有,”楼小凡回答,“但是在国公府中,跟着荣国公家老三的那些骑士,全是邪教弄出来的怪物。”
楼小凡这话一出,樊仲谋心中就冒出了几个影子,他曾在大街上见过当街纵马的国公府老三,起初还在疑惑为何他身后随从全都身披重甲,虽说国公府有亲卫带甲的权力,但正常人谁会出个门都穿戴全套的重甲。
他还以为是两兄弟争权导致没有安全感,但现在听了楼小凡的话,心中却是一顿,不管如何没有安全感,普通人不可能全天穿戴着重甲出行,那种大元独有的铁人链甲,每一套都重达近百斤,凡人根本无法全天穿戴。
而他稍一思索,记忆中,那些跟在国公三公子身后的侍卫,自从出现后,一直都是身披重甲的形象,他似乎从未见过里面的人!
顿时,樊仲谋心中有些相信了楼小凡的话,国公府三公子,真的很有可能窝藏邪教!
心中有了计较,樊仲谋顿了顿,缓缓开口,“使者大人,既然如此的话,那明天一早,就差衙役去国公府搜寻,里面那些邪教徒,恐怕还得仰仗大人出手。”
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白溪城,军方和官府相互掣制就已经足够,一个国公贵族,窝在这帝国边陲,还是税收大城的边陲,始终是端坐庙堂那位的心腹大患,还是老老实实剁了爪子,到京城养老去吧。
他作为现任皇帝的老师,在这里做了近十年郡守,就是因为皇帝害怕别人被国公收拢了去,需要心腹在这里盯着,之前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只能相安无事,现在平白抓到了把柄,他可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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