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悟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淡笑一下，转身往前走，“自己说过的话要算数。”
“会的。”莫顷延一边应着，一边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刚才的她的眼神，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阴阳道上，各种哭喊声萦绕在耳边。
苏悟放慢了脚步，侧头问莫顷延，“你为什么会选择当鬼差？”
莫顷延想了想道：“因为......我在寻一个人。”
“寻人？”苏悟摇头轻笑，“寻鬼才对吧？”
莫顷延蹙眉看她，刚才多的那一丝柔情，瞬间消失。
苏悟觉察到他表情的变化，立马敛去笑意，“抱歉，我一时心直口快，你知道我的，我没什么恶意。”
莫顷延没说话，眼神看向前方。
“寻到了吗？”苏悟问。
“嗯。”
“在哪里？现在是人是鬼？还是跟你一样是鬼差？”苏悟惊喜的问道。
莫顷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怎么突然对我的事情感兴趣了？”
苏悟抬手指了指四周无处不在的鬼魂，“看到他们这样，突然想知道几百年前自己死的时候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有执念。
只是......我活得时间太久了，记不得了，所以就问问你喽。”
“你很好奇？”莫顷延不由之主的紧张起来。
“也不是，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苏悟摆摆手笑道，“你的执念是不是已经消了？我听牧虎说没有了执念，鬼差也是可以成仙的。有没有想过成仙？”
“谁说我的执念消了？”莫顷延道。
“不是已经找到了吗？问题没有解决吗？”苏悟好奇的问。
莫顷延摇头，“她不记得我了。”
“啊？这么惨吗？”苏悟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眉眼微微上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莫顷延没忍住，白了她一眼，“想笑就笑，忍着不累吗？”
“没......没有。”苏悟极力想控制住自己弯起的嘴角，却还是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听到这话，你就没想过这个人会是你吗？”莫顷延突然认真的看着她问道。
苏悟一下子愣住了，她眨巴着眼睛，眼神中满是疑惑。
莫顷延忽地笑了，“骗你的，你不是她。”
苏悟这才耸了耸肩，很轻松的靠近他一步，轻声道，“看你这模样，是女子吧？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莫顷延见她一副八卦的模样，也来了兴致，下巴微抬，
“她是个极好的女子，样貌绝美，身段婀娜，声音悦耳，出身高贵，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体贴周到，侠义心肠......”
“停。”苏悟开口打断他的话，“你说的是仙女吧？”
“不信？”
苏悟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虽然长得不丑，但配这样的仙女，还是差得太远了。”
莫顷延赞同的点头，“嗯，的确是差得有点儿远了。”
“既然知道，还执着什么？趁早放手，重新投胎，也可以重新来过。
或者，再等五百年，直接升仙，天上的仙女更多，更漂亮，不知道比你形容的那个女子强多少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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