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尽力平复心绪,
暗自警告自己,不可以和这个丫头一般见识,不可以和这个丫头一般见识,不可以和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第二天,沈湾湾觉得自己满血复活,可以出院了。她去找齐彦办理手续,但齐彦坚持让她再观察一天。
沈湾湾觉得也行,还有三天他就是王艳的老公了。现在每天查房的时候还能见两次,是见一次少一次了。
不过这么躺着闷得慌,她抓了一把瓜子去找王国富。子债父偿,她和他的帐也该算一算了。
王国富见到沈湾湾,先是装了一阵虚弱,见她丝毫不为所动后开始嘘寒问暖。沈湾湾磕着瓜子,表情淡定的听他继续装。
王国富说的口干舌燥,仍旧没有打动沈湾湾。他开始转变策略,替王欣道歉,说她不懂事,以后一定多加管教之类的话。
沈湾湾翘着二郎腿,借空递给他几个瓜子,“吃点不?”
王国富咽了咽口水,后脊梁直发凉。
“我……我就不吃了。”
沈湾湾点点头,“好吧。”她把瓜子放下,在屋内溜达起来。
王国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愁眉苦脸的缩到床头,“丫头你到底想干啥呀?”
沈湾湾挑了挑眉毛,拿腔拿调的道:“我要干啥?我一没偷,二没抢,不过是想见见我想见得人。结果不但被诬陷成小三,还是骗老头钱的小三。”
她走到王国富床头,瞪着他继续道:“现在,又多出两个比我还大的儿女,我还被大女儿打伤住院。你说我要干啥?”
王国富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沈湾湾,那天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非要她装小保姆。可现在木已成舟,他也无能为力。
“我赔你钱?”王国富试探的问。
“你儿子已经给我五十万了。”沈湾湾道。
“五十万?”王国富忽然炸了,“你也太过分了,就这点事你要五十万?”
他刚刚还歉疚的情绪一扫而光。
沈湾湾并没有想要这五十万,但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火冒三丈。自己的名誉和脑袋上的伤难道不值五十万?
“这点事?我为了救你儿子差点死了,又差点被你女儿谋杀。难道不值五十万?”
“你……你又没什么大事。你看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沈湾湾气得叉腰,“王国富,你还有人性吗?”
“我怎么没有人性了,我歉也道了,好话说尽,你还要我怎么样。明明是你非要找我装病人,才惹的这些事。”
“我让你装病,没让你真病。你的病是我造成的吗?之前还真没看出来你如此冷血,嗜钱如命。”
“是,我是爱钱。所以才会为了你那二百陪你撒谎。可你好到哪里去了,胆小,懦弱,不敢对齐大夫表白。”王国富像角斗士一样从床上爬起来,气势如虹,根本不像一个病人。
“我胆小也总比你为老不尊强。”
“你……你你,你不光胆小,你刻薄,得理不饶人。”
两个人的争吵声惊动正在查房齐彦和刚刚回来的王凯,二人站在门口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