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抿了抿嘴唇，出声道，“这是我……表姐白清欢。”
“老板，你确定？”
立刻就有人不信，其他人跟着附和。
“啊……”白清欢一脸疑惑，“小表弟，你在公司人缘真差啊，大家竟然不相信你的话。”
“嗯？还不如说他们对你的身份好奇。”白释已经有所适应，看向其他人，“清欢刚从法国回来，不久前拿到执照，所以想过来看看。”
“哦……”其他人后知后觉地点点头，总觉得不太相信啊。
白清欢不在意他们的目光，东看看西瞧瞧，随后看向白释，“小表弟，你这是装修风格太深沉了，你看看，不是黑，就是白，不会产生视觉疲劳么？”
白释突然想起秦晚第一次来事务所时的场景，她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浅浅一笑，不知道那时候如果她说出自己的想法，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视觉疲劳？”
“会这样吗？律师事务所不都是这样吗？”
白释蹙了眉，摇头，“不会，律师事务所都是这样的吧。”
“才不是，我在法国看到的就不是，谁说律师事务所一定要这般古板沉闷，也可以清醒自然啊。”
“你喜欢这样的？”白释看着她，“有想过自己开事务所吗？”
白清欢想了想，然后摇头，“我要做自由职业，才不要困在一个地方呢。”
呃，好吧……反正她压根就不用担心物质这样的问题。
白释带着她走进自己办公室，桌面上正好是他让助理整理好的李昂的相关资料，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资料递给她。
李昂这个案子，他已经从罗帆那里打听过，明志也和他联系过，都说证据确凿，而且他们掌握的证据没有任何死角，毕竟此次的检察官是纪尧，整个检察院，他是最严谨，最凌厉的检察官，所以，压根就不会存在任何证据上的问题。
也就是说，李昂判罪是无可避免的，他只能尽量做到量刑。
白清欢那些案卷资料翻看起来，见她看得认真，白释走出去倒了两杯咖啡，进来时，她还在看，只不过从他桌面上拿了一张白纸，还有一支笔。
他缓慢走过去，看到上面记录的重点，不由吃惊。
白清欢抬起头来，原本凝重的表情突然一松，“你就是担心这个案子？”
白释将其中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这案子证据确凿，辩护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白清欢看了眼那杯咖啡，瘪了瘪嘴，“有其他的吗？”
“不喜欢喝咖啡？”
这是秦晚最喜欢的咖啡，深白有很多，却只有他和她可以使用。
“嗯，咖啡喝多了会上瘾，我想喝茶，有大红袍或者西湖龙井吗？”
大红袍？西湖龙井？
白释嘴角抽了抽，“好吧，你家有矿，我忘了这点。”
“你等一下，我去看看！”白释端走她的那杯咖啡走了出去，他还真不清楚事务所里有没有什么茶，毕竟他不喝。
但他还是打算去看看，他记得之前有别人送了他一些茶叶，不知道还在不在，他只能去看看。
所幸他的东西没人敢动，还真让他找到几罐茶叶，他翻了翻，找到西湖龙井，皱眉泡了一杯，茶叶的清香说着青烟袅袅升起。
好吧，味道确实不错，难怪她会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