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想问些什么呢？”
“当年发生在你和现在小娜身上的事，当年的你，和现在的小娜，所遭遇的校园霸凌，你们都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默默承受，这是为什么？事实上，纪检察官给我的资料已经相当详细，其他的我也会调查，但是我始终觉得，有些疑问还是需要当事人释疑。”
纪尧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清楚秦晚这样问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很抱歉，”秦晚弯了弯唇，“这样问听起来有些唐突，我完全没有要揭你们伤疤的意思，而且为了案子的需要，我听纪检察官说你们不需要赔偿，只是想要一份道歉，在众多案子中，这一类的案子辩护难度会更大。”
“我明白，秦律师。”魏晓晓想了想，点头道，“所以，我们请求的辩护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吗？”她问。
秦晚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眼因为沉睡一脸平静的魏娜。
“虽说这案子有些棘手，”她有意换上轻松的语气，“但我会努力……嗯，我会尽力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满意的结果是什么意思？”
“除了你所告上法庭的那些人现在已经成年，伤害小娜的那些人现在未成年，但无论怎么说，我会尽我努力去为你们辩护，可能赔偿的可能性会更大，但因为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所以我会尽量往教育和悔改这方面去做。”
判一个人死刑十分容易，但让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悔改这才是困难的。
“这种情况可能性大吗？”
秦晚眨了眨眼睛，回答道，“说实话，有可能。”
“秦律师，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可以忍受，但在小娜身上的伤害，我无论如何都不原谅，她现在成了这副模样足见她所受到的伤害，我们没有经历过她的痛苦，无法体会到她的想法，还有她所经历的那些究竟给她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我知道，但我相信小娜是个坚强的孩子，她一定可以打败任何软弱，从心里的困顿中醒过来。”
“秦律师，我能告诉你那些事。”魏晓晓舔了舔嘴唇，张嘴道，“那件事发生在二十年前，那时我刚上高中，起因其实很小，那时我穿了件新衣服，是当时十分流行的棒球服样式，有个女生不小心将笔墨弄上去，我当时什么也没说，但坐在我前面的一个女生开玩笑说，‘魏晓晓这件衣服几千块，你完了。’”
魏晓晓说，“这件事之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没几天，同学间就开始有人在传，说魏晓晓的一件名牌衣服给人毁了，让人赔大几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