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着急忙慌的把医生找来，“医生，他醒了。”
季尚远双手扶着床，抬起头看向对面。
医生拿着医用笔灯走上前来，掀开他的眼皮，照进一束强光。
季尚远下意识皱眉，想要闭眼。
医生把两只眼睛都照一下，才把笔灯放回白大褂的兜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季尚远闭眼再睁眼，缓解强光的刺激，“我没什么感觉。”
他傲着回答。
医生看他这副摆态的模样，就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头疼不疼，有没有晕吐症状？”
“没有。”季尚远一双狐狸眼泛起邪气。
医生便吩咐旁边的护士，“把他转到普通病房，观察几天出院。”
护士点点头。
医生转身准备离开。
“我现在就要出院。”季尚远斜垮着肩膀站起，脸上邪里邪气的。
医生转过身来，“你脑部做过微创手术，就算现在醒过来，也需要留院观察。”
季尚远看着医生，歪起嘴角，咬着一侧的下唇，“我说了，我要出院。”
医生面无波澜，“我是医生，我要对病人负责。”
季尚远双手握拳，活动着手指关节，“再说一次，老子要出院。”
医生看一眼他攥动的拳头，笑了笑，“我说了，要对病人负责。”
话音刚落，季尚远的拳头挥舞过去。
直直打中医生的鼻梁。
“打人啦！打人啦！！！”
护士尖喊着跑出病房。
没过多久，穿着病号服的季尚远就被警察带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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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审问室。
等处理完伤医事件，负责车祸案件的杨队将人带进了审问室。
鉴于重伤初醒，杨队让警员松了他的手铐。
“我们还没过来请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杨队拉开椅子，慢悠悠的坐下。
季尚远端着纸杯，咕噜一声喝完整杯水。
“请我来，就是为了喝杯水吗？”他捏瘪纸杯，握在手里，向着对面斜视着笑。
杨队重力一掌拍向桌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说说吧，怎么精心策划的这起车祸。”
季尚远却懒洋洋的翘起二郎腿，后背靠着椅子，“什么车祸，我身体不好，一时想不起来。”
“你不知道？”杨队气愤之余，脸上的肌肉笑了笑，“在医院把医生鼻梁骨打歪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身体不好。”
“我们可是有你车祸现场的证据，别想着装失忆狡辩。”杨队的双眼一直紧盯着他。
季尚远脸上依旧笑着，指了指脑袋上裹缠的纱布，“我可是病人，伤着的是脑袋，杨队长这样逼问我，是不是有点儿乘人之危的意思。”
杨队嘴角一笑，“你既然选择过来，那就是准备好了接受警方的审讯。”
“你昏睡这么多天，大概还不知道吧。”杨队说：“韩兮野失踪，安雅然死了，你可能涉嫌两条人命。”
听闻此话，季尚远捂着头，趴在桌上，突然低嚎着喊头疼。
